想到自己还带了礼物,赶紧去屋里拿出来。
唐大哥,我给你带了礼物。
刚刚看到了,是什么?
音响,给你听歌用。
是庄小多收拾公司的东西的时候从储物柜里找出来的马歇尔2代,去年年会抽奖抽到的奖品,一直放在公司差点忘了。
庄小多连上蓝牙,问唐槐想听什么。
唐槐慵懒的靠着椅背,吐出一口烟:有王菲的吗?
庄小多放了一首《美错》。
王菲悠扬的歌声在小院内回荡,头顶是没有城市灯光污染的绚烂星空,庄小多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偷打量唐槐。
他脸部线条硬朗,头发极短,胡子剃的很干净,腿长胳膊长,分布着均匀的肌肉。
总是穿着简单的t恤和工装裤,可以带入任何《寂/寞/少/妇与管道修理工激/情一夜》一类的小说男主角里。
庄小多看得入迷,又想到他应该是个直男,心中有些许酸楚。
唐槐突然转头看他,庄小多条件反射扯出一个笑容,生怕对方看穿他的小心思。
唐槐:对了,我这两天去看了你家的水稻,有两块田被老鼠打洞快干了,这两天找时间抽点水进去。
院子外两条狗追逐着飞奔路过,庄小多嗯了一声。
抬头望着星空,选中一颗开始默念他是gay,他不是gay
庄小多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顶着一头鸡窝去地里摘了点菜回来,回来发现家门口放着一台抽水机。
正奇怪时,对门的婶婶正好抱着孙子出来。
那是小唐拎过来的。
庄小多想起昨晚唐槐说自己家的水稻田被老鼠打了洞,水都流干了。
他试着提了一下,好重。
吃完简易的午饭,庄小多又觉得好困,想睡午觉,但是瞥到门口的抽水机,又有点焦虑。
好像自己想下班但是看到明天要用的ppt还是一片空白。
可是太阳好毒,他好困。
几番挣扎之后,庄小多给自己定了个闹钟,睡一个小时。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庄小多只隐约记得自己迷糊中把手机闹钟按掉了。
我就是条咸鱼。
庄小多沮丧的在床上呈美人鱼状平瘫。
最后还是饥饿让他下了床。
电饭煲里还有剩饭,庄小多从坛子里舀了一大勺糟辣椒。
开火,放植物油,油热下糟辣椒,翻炒至糟辣椒颜色更深,香气被激出来后放入剩米饭,翻炒三分钟,撒入葱花,装进大碗。
香辣又不油腻。
这是庄小多为数不多擅长的菜品。
吃完,庄小多把碗放进洗手池和锅一起泡着。
洗碗什么的,消消食儿再说吧。
在已经破皮的老沙发上躺着看了一会电视,张丽丽打电话过来。
小多,在乡下还好吗?什么时候从农村包围城市啊?
庄小多语塞,那是庄小多离职的时候跟张丽丽嘴炮的,说他早晚在黑土地上发家致富,从农村包围城市,到那时候邀请张丽丽来给他当秘书。
快了快了,水稻长势极好,预计亩产一万斤吧。
张丽丽笑他吹牛不打草稿,说自己还在加班,在公司楼下透透气。
两人嘻嘻哈哈聊了二十分钟,挂了电话的庄小多一脸惘然。
电视机里八点档的狗血仙侠剧正打得热闹。
不行,我不能这样。
庄小多痛定思痛,一溜烟跑回卧室拿出电脑,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板砖上,就着茶几打开word,把电视机调整到农业频道。
开始写种田计划。
6月27日计划。
八点起床,去给水稻田抽水,检查所有水稻田的水量,有无老鼠洞(预计三小时完成)。
去镇上买肉以及新的调料。
十二点吃饭,下午去给菜地和辣椒地除草。
爷爷剩下的那些调料,80都已经开封超过一年了,没过一年的那20是盐和味精。
庄小多写完,调整好版面,字体大小和间距,熟练的按下ctrl+p(打印快捷键)。
什么时候才能甩掉打工人的习惯。
庄小多无语凝噎,长叹一口气,又一溜烟儿的跑回卧室拿出本子和马克笔,开始把word上的字誊到本子上。
一式两份,在卧室和客厅显眼的地方都贴了一张。
现代人没有了学校、公司的规定作息,真的很难保持自律。
庄小多半摊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计划表,想起从前看那些全职自媒体博主好像很轻松,实际上光是自我约束着还能不重复的产出内容已经很难了。
唉。
不过这两年自媒体确实很赚,之前公司也找过一些自媒体
嗯?自媒体?
庄小多一个咸鱼打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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