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理发师是怎么操作的。
他左右中指和食指夹起一挫头发,右手拿着剪刀,在空气中咔嚓咔嚓比划了几下。
我剪了哈。
嗯。
三分钟后,唐槐肩头只掉落留几根碎发,操作难度似乎有点高,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剪坏了你不能怪我。
唐槐转头:你想剪成什么样?
就这种感觉。庄小多拿出手机,搜了一张照片出来,唐槐接过一看,面露难色:这可能有点难吧。
庄小多:是吧,感觉需要去店里剪。
唐槐指着手机上贝克汉姆的照片:我觉得不是头发的问题。
挣扎片刻后,庄小多还是掏出了理发器。
庄小多无意识的咬着下嘴唇,拿着理发器从额头处慢慢往后推,只留了一厘米的长度,理发器所过之处只剩下唐槐短短的发茬。
好了。庄小多收起理发器,用手轻轻拍掉残留在头上的头发:转过来我看看。
唐槐摘掉浴巾,甩了甩头,露出憨实的笑容:好看么?
庄小多:好看,对了,今天早上你跟我妈妈在说什么啊。
她问我昨晚出去接电话的内容,问了我家的情况。唐槐说。
你都跟她说了吗?她怎么说?有没有要你保证发誓之类的?
唐槐:没有说什么,小多,你妈妈很好。
在他童年时期受到冷漠的委屈感在黎之南的衬托下似乎放大了一些,但是又好像被温暖了一点。
当他跟黎之南说庄小多在家人的关爱下长得很好的时候,黎之南却反驳了他。
她说:我和小多爸爸离婚的原因是他爸出轨,闹离婚的那一年里每天都吵架。离婚的时候小多五岁不到,我没有工作争不到抚养权,他跟着爸爸,他爸忙得脚不沾地,没有人管他,高中的时候他爸就开始生病,他医院学校两头跑。
也过得不怎么好的,是他爱我们比较多。
看似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细细探讨一番才发现在无人踏足的地方曾有过相同的频率,曾经以为是没得选,现在才知道是选错了。
他的小多太好了,来到他身边,是来拯救他的。
庄小多,为什么不是牛犁田啊?
牛有事来不了,你哥代班。
田里的犁田机轰隆隆响着,唐槐把着两个龙头控制方向,由外到内一圈一圈的走,被犁过的地方像燃烧过的蚊香一样呈现出蓬松干裂的状态。
细细犁过两遍之后就直接撒上油菜花种子,期间不用打理,到来年3月份就会开出黄色的花,4月份就可以收割,蓄水重新翻土之后就会继续种上水稻。
如此反复,一年又一年。
唐槐正在教庄小多如何借力控制好犁田机的方向时,远远就听到警车鸣笛的声音,一路看着警车驶过。
庄小多:怎么去养猪厂的方向了!?
庄小多跑到田埂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上面有七个庄爱国的未接电话,连忙拨回去,庄爱国却不接了。
赶回厂里的时候大门空无一人,庄小多喊了两声,有个员工从猪栏那边跑出来。
老板!严三把严文祥砍了警察都来了!
两人一愣,拔腿就跑,庄小多想拉着卢雁一起跑,却发现着小孩已经往后门冲过去了。
跑到后门,一个女民警拿着本子来问他们:你们是老板?
这个严文龙你们认识吗?
庄小多喘着气:不认识。
民警:他把你们的机器弄坏了,打伤了严文祥。
庄小多这才反应过来,严文龙指的就是严三。
他人呢?
民警笔头一指,庄小多拉着唐槐走过去。
严三被民警反手拷着,嘴里还在愤愤的骂着:死同性恋怎么还不去死!还给这个厂干活,也不怕把艾滋病传染给别人,呵呵,几个钱买你的贱命了?!
唐槐和庄小多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严文祥和严三还有什么过节,只见严文祥拿布捂着后脖颈,衣领上都是血。
庄小多以为严三骂的是自己和唐槐,当着员工和警察的面没开口。
谁知那严三就盯着严文祥的方向,一句比一句难听。
庄小多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大约听出了一点内容,严文祥是gay,曾经带回来一个生病的朋友,死在了村里。
去世原因是携带艾滋病毒。
眼见着严三已经把炮火射到了所有同性恋群体上,庄小多拨开人群走过去:骂够了没有!?本以为你是嘴掉进了粪坑没想到你脑子也掉进去了,同性恋怎么了,吃你家米还是睡你家床了?三番两次的来找茬
欸欸欸,别骂了,干什么啊民警办案呐!
大高个民警想上前扒拉庄小多,被唐槐一个貌似不经意的踱步拦住了。
庄小多双手叉腰,气得脖子通红。
民警咳咳两声,问庄小多:机器坏了,人伤了,回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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