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
柳乘嗣脸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好似渴水的鱼,张大嘴巴奋力呼吸着。
脏腑的痛苦让柳乘嗣眼里有着恼怒和恐惧。
“一点毒而已。”
江云亭红唇轻启,原本清冷的声音带上了低沉的沙哑,如同勾人的魔魅,带来极致的危险感。
“你!”
没想到被对方设计的柳乘嗣,想说些什么,却猛地吐血。
哇的一声,血腥扰乱一切。
“柳公子,你应该更小心点的。”
她摸了摸镯子,沈遇送给自己的东西,还是保护到了自己。
她缓缓坐直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马车中的柳乘嗣,笑容浅淡如风消逝。
“江云亭,别以为这样,你就能离开我。”
“这里都是我的人。”
柳乘嗣眼底对江云亭的爱慕被狠辣所占据,从一开始,他就打算不惜任何手段,也要将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公子……可是怎么了?”
外头,马夫终于察觉了里面情况不对出生询问着。
听那语气,就知道不是一个普通的马夫。
“停车。”
柳乘嗣喊着,在马车停下来后,他被人搀扶着下去,期间还在吐血,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起来。
“公子!”
对于柳乘嗣的情况,属下很是担心。
“先回去,再将颜溪请过来。”
换马的柳乘嗣扫了眼江云亭,语气凝结成冰:“回去后,将她锁起来,门窗封上,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和她接触。”
“是!”
帘子晃动,藉着细小的空隙,看着外面的街道,江云亭上扬的嘴角有着一抹期待。
柳乘嗣身上的毒香,是结合昨日对方喝下的那杯茶水和刚刚那一枚针而导致的。
虽然会受罪一番,可并不致命。
事实上,当重新回到那个院子后,江云亭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很顺从的让那丫鬟将自己锁住。
门被关上,能听到落锁的声音。
白日里,哪怕门窗紧闭,屋子里也足够亮堂。
她坐在梳妆台前,安心给自己卸掉脸上的东西。
她的目的,可不是伤害柳乘嗣。
今日一早出门的时候,她就在对方的身上摸上了白引香。
这种香,除非她这种嗅觉和香蜂鸟,普通人闻不出来。
今日他们在早市待了那么久,足够让仲夏那傻丫头反应过来了吧,说不得,他们就在找过来的途中。
她只需要等待就行。
至于为何要激怒柳乘嗣!
江云亭看着铜镜中恢复真容的自己,手指一寸寸抚上自己脖子上的青紫,很疼,疼的她手指在轻轻颤抖。
她的手腕上,也有大片的青紫,是被人强行将镯子拿下来时造成的。
江云亭眸光收敛,眉眼带着清寒冷意。
算计她,她肯定得还回去。
再一个,她也想知道,对方背后的那个蛊师到底是谁。
此时,小院另外一个屋子里,柳乘嗣捂着胸口,表情冰冷。
他身上的衣服沾染着一块块的血色,看着触目惊心。
咳嗽着,柳乘嗣看着那走进来的人,语气稍显急切。
“我种了什么毒?”
他知道江云亭会制毒香,所以将对方抓过来后就搜过身,可没想到还是有遗漏的地方。
那个银镯就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柳乘嗣忍不住又咳嗽一声。
血色将帕子晕红,柳乘嗣将其扔开,看向颜溪。
交锋
两人一般大小,不过比起柳乘嗣的表情丰富,颜溪像个木头人,清秀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给柳乘嗣诊断,语气平静。
“不是毒,只是能导致人咳血,看着可怕,喝点药就能好。”
颜溪的话没有起伏,可柳乘嗣并不满意。
“什么叫做吐点血而已?”
被江云亭激起的暴虐因子还在影响着柳乘嗣,他按住颜溪,力气很大,用的是早上被江云亭碰触过的那只胳膊。
便在这瞬间,颜溪反过来抓住柳乘嗣的手。
他低头,在柳乘嗣的手腕上嗅了嗅,非常近的距离,呼吸打在柳乘嗣的手腕上,让他起了一阵恶寒。
“你干什么?”
他挥手将颜溪推开,脸上是止不住的厌恶。
“你有问题。”颜溪道。
“哈?”柳乘嗣刚想发火,就见到颜溪从自己带来的盒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而后将瓶子里的东西倾倒在他的手腕上。
略微褐色的水,泛着一股苦味,和肌肤接触后,带来火辣辣的痛感。
本想反抗的柳乘嗣见到颜溪那郑重其事的表情后,似是想到什么办,看着自己的手腕,脸色黑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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