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
呵,她配吗?
在江云亭那轻慢的态度下,安氏浑身轻颤。
她没发觉,随着她的神经高度紧绷,身上那股异味彻底遮掩不住了。
想也没想,安氏提着裙摆就走过来,像往常一样摆着笑脸,扯开脸皮子,一脸纵容的看着江云亭。
“还有这事,我是真真不知晓。”
“刘嬷嬷自从从汴京回来后,就身染恶疾,一直在医治呢,约莫是忘了。”
“不过刘嬷嬷是我的人,这也有我的过错在,云亭放心,我稍后会惩罚她的。”
“只是云亭啊,这么大的事情,就算人不回来,怎么不写封信回来告诉我,不,告诉你父亲一声呢。”
“你就算对我有些误会,可云亭你终究和老爷是父女啊,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缘关系啊。”
安氏极力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不,她绝对不能让江州知道这事情是她故意的,最起码这会不能摊开讲,所以刘嬷嬷就当了那替死鬼。
想到刘嬷嬷,安氏心中一堆郁气。
“夫妻情深”
从汴京回来后没多久,她就发现刘嬷嬷身上有一股怪味,像是体臭。
人老了,有点气味也正常。
念在刘嬷嬷和自己的情分上,她也就只是将人从屋子里调到院子里做事。
可谁知道,还没过几日,她发现自己身上也有了那气味。
传染?
不,不是传染。
因为其余人和刘嬷嬷接触,甚至长时间待在一起的下人身上并未被传染到。
整个江家,就只有她和刘嬷嬷有问题。
起初她都以为以刘嬷嬷要害自己,要不是刘嬷嬷一番哭诉证明,对方早就不在了。
左想右想,她想不明白,只能暗地里找大夫来看。
当然,她不敢出面,所以只能让大夫给刘嬷嬷诊治。
这段时间她的确给刘嬷嬷喊过不少大夫,明面上这借口也说的过去。
安氏努力镇定自己,面对江云亭,她没摆出长辈的姿态,倒显得有点谦卑,仿佛一心为江云亭着想。
可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她那字里行间的不都在说着江云亭不孝吗。
自古以孝为天。
孝道二字,压在多少人的身上。
可前提是,那人是她认可的亲人长辈才行啊。
对于江州这个父亲,江云亭早就失望透顶,何谈尽孝道呢。
望着安氏那得意的表情,江云亭站在沈遇身边,眼尾上扬,勾着灼灼风华。
“姨娘这话,云亭可不认呢。”
“毕竟当时云亭离开江家时,姨娘不是说了,自此就让云亭当做没有父亲吗?”
“我呢,可是很相信姨娘您的。”
“怎么,姨娘这又是说话不算数了吗?”
“啊,我记得,当时听到这话的,除了我身边的仲夏,还有姨娘身边的春杏呢。”
“春杏,你说对吧?”
视线偏移在自从江云亭出现后就一直低着头满脸胆怯的春杏身上,江云亭神色淡淡。
她的身后,仲夏狠狠瞪了春杏一眼。
“怎了怎了?”
扶桑揪了揪仲夏的衣袖问着。
可喜乐早就停下,扶桑这声音可不小,不少人同样八卦望过来。
见自家姑娘没阻止的意思,仲夏表情更加凶狠。
“能怎么,不过就是一个背主的叛徒而已。”
江云亭再如何也是江家的姑娘,到底还有点杨家的面子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怎么可能只有仲夏一人啊。
春杏,同样是当初杨氏安排给江云亭的人。
三人可以说,自幼一起长大。
可和一心为江云亭的仲夏不同,春杏在杨氏病重后,就有了别的心思。
被安氏一勾搭,两人就搅和在一起。
比起刚进府没几年的安氏,春杏算是府中的老人,且伺候在江云亭身边,知道很多江云亭和杨氏的事情。
被安氏买通后,她说了很多江家事,所以才让安氏那么快的和江州看对眼。
彼时,江云亭出自对母亲的信任,并未怀疑过对方安排给自己的人。
直到她母亲去世,春杏先是配合安氏克扣江云亭的用度,又在暗地里做手脚,让她不敢随意联系杨家。
身边多次出问题后,江云亭放下以往的情面,给自己屋子里的下人来了个大清洗,这才找出春杏的存在。
而露出真面目的春杏,转而就去伺候安氏,自此更是光明正大打压江云亭这边。
生气吗?
有的。
可她气的是春杏愧对自己母亲的信任。
当时走的匆忙,没来得及算旧账,今日倒是正正好,一笔两笔,一起算!
对于这些往事,仲夏说的慷慨激昂的,一下子就让人知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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