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死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寻常人。
那些个目光都在沈家人身上不断划过。
最引人注目,是老夫人。
老夫人年岁虽大了,可一身气度,往那一坐,一抬眼就知道不凡。
外头,能听到动静,该是江云亭过来了。
开礼人本该是江州,不过没人会让他来,杨家大舅代替了这个位置。
他起身简单致辞后,江云亭在下人的指引下踏入屋子里。
在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江云亭不动如山,面上挂着恬静的笑意,微笑着看着屋子里的人。
她提着裙摆,对着来宾行礼,而后面正坐在笈者席上。
“老夫人,请。”
司仪请着老夫人。
江云亭抬头,对着老夫人笑笑。
一老一少,很是融洽。
司仪高声唱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梳发,加笄。
再唱:“吉月令辰,乃申尔服……”
老夫人手里的发钗插入江云亭的墨发中。
如丝绸般的发丝,柔软而富有光泽。
一根金钗点缀其上,代表着女儿家已达及笄。
老夫人帮江云亭整理着发钗的位置,那温柔的动作,江云亭看不到,可她能感觉到。
一屋子里的人,都落在她的身上。
她跪坐着,笑容不变,一双眸子里,荡漾着粼粼光亮,漂亮的不像话。
司仪的声音还在继续。
钗冠被按在江云亭头上,沉甸甸的,却不疼。
这些东西,是杨家人准备的。
她余光看过,能杨家人坐在席位上露出动容的神色。
今日来人很多,她熟悉的,她陌生的,都露出了祝福的表情。
她清楚,她的及笄礼的规模和来的宾客,怕是很多汴京城的姑娘这辈子都达不到的程度。
这不是定国公府家世的炫耀,而是长辈们对她这个小辈的喜欢和爱护。
长睫垂落,掩盖眸中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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