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死的?”
裴渊把成杰的话简单地转述了一遍。
路宁听了久久没说话,但门外的骆桓却坐不住了,他单手拎着书包推开了门:“死得好,这种恶心的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裴渊哥,我明天放学后,想去祭拜一下伍雪莹,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行吗?”
裴渊沉默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以,让小周送你们去!”
☆、 060 亲了
谁都没想到, 第二天去伍雪莹的墓前时, 竟还碰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物——伍菲菲。
得益于现代发达的整容技术,伍菲菲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留下一道极浅的疤痕, 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但是,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阴郁的气息,再不是过去校园里那个人人交相赞颂、羡慕的高冷女神。
她一出口更是尖酸刻薄, 堪比市井泼妇。
“你竟会带着花来看这小贱人,呵呵,骆桓, 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你这么怜香惜玉!”伍菲菲直接忽略了路宁, 一对美目眨也不眨地盯着骆桓,里面盛满了怨毒和愤怒。
骆桓皱眉, 瞥了伍菲菲一眼,什么也没说, 径自拿着白菊花走到伍雪莹坟前, 往地上一跪,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郑之又重的把花放到了坟前,肃穆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伍菲菲,她突然像疯了一般,冲过去, 一把抓起那束白菊花,重重拍在地上,犹不解气,又提脚踩了好几下。
骆桓的脾气这段时间已经改好了许多,但仍受不了她这么歇斯底里的举动。
他走过去,一把拉开伍菲菲,怒斥道:“对着一个死人泄愤,有意思?”
伍菲菲横眉冷竖:“当然有意思,若不是这小贱人,我的脸怎么会毁?还有你,若不是嫌弃我变丑了,你又怎么会疏远我?”
骆桓没想到伍菲菲也会沦落到如此不可理喻的地步,他叹了口气,面对着墓碑,也不知是说给伍菲菲听还是说地下的伍雪莹听:“错了,这跟你的脸没有关系。菲菲,我已经知道自己曾经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那你呢?难道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你面前,你也不能稍微触动一下吗?你的心就不是肉做的吗?”
伍菲菲还想反驳,他已经先一步伸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狡辩:“菲菲,你我心里都清楚,你不喜欢我。我知道,我只是个无能的纨绔子弟,二世祖,将来顶多能从家里继承一笔钱或者每年拿一点分红,所以你瞧不上我。你的选择是对的,我都能理解,但我是真的喜欢过你,请你不要破坏我心中曾经的那份美好好吗?”
也不知的他的那一句话戳中了伍菲菲的痛脚,她的脸刷得变得苍白无比,她看了看骆桓,张嘴想否认他的话,但一对上骆桓了然的眸子,她发现否认这种说辞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伍菲菲发现,骆桓是真的变了。
她摸了摸她那张白玉无瑕的脸,即便这张脸能修复,那道微不可见的伤痕终有一天也能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但人心中的那道无形的伤疤却会如影随形,伴随她一辈子。
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失魂落魄地往山下走去。
踏下台阶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回头,看着骆桓的身影说道:“我今天来是告诉她,我那好二叔被人弄死的事,早知道你会来,我就不多事了!”
骆桓扭头,眼神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惊讶。
伍菲菲耸耸肩:“正常的女孩子都不会喜欢我二叔这种男人!”谁受得了,总是被那种猥琐的眼神盯着。
抛下这句话,她也不等骆桓有任何的反应,踩着高跟鞋,极快地迈下台阶,很快就消失在青翠的松柏中间。
骆桓叹了口气,看向路宁:“你看见的,这地方没人,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打了一路酱油的路宁头也不回的迈下了台阶,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迎着天边的晚霞发呆。
她等了好一会儿,骆桓也没下来。
路宁忍不住回身,往山上望去,就见骆桓双膝跪在坟前,慢慢地整理着那束白菊花,他把被伍菲菲踩烂的花一一挑了出来,再把还完好无缺的白菊花重新扎成一束,郑重地放到了墓碑前。
然后对着墓碑,动了好几下嘴皮子,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看到这一幕,路宁突然想起前几天学的一个句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也许伍雪莹地下有灵了,也会很欣慰的吧。
走过来的骆桓就见到路宁对着山上发呆,嘴角还留着一抹可疑的笑,伸手拍了她一下:“傻笑什么呢?天都快黑了,小周哥和荣哥还在等咱们呢!”
荣哥就是裴渊派来保护他们俩的保镖,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精壮男子。不过他的肌肉都藏在衣服下面,外表看起来很平凡,就跟工厂里干活的小哥没什么两样。
路宁回过神,白了他一眼:“我这还不是为了等你!”
骆桓这会儿情绪不高,没有跟路宁斗嘴的兴致,敷衍道:“行,都是我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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