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抱起自己,仓促间两手趴到那结实的胸膛上,躲闪着目光想要从他腿上下来,被他搂紧了,她挣不开,定在她脸上的视线太过灼热,她就想着,他肯定这几天看不到她,想坏了,只是想的不是她,想的是八公主。
登时心底涌起的那点想与他亲昵的念头一下湮灭,她偏着脸就是不看他,还一个劲儿的伸手指掰腰上的手,找由头从他腿上下来,“表兄你腿上好硬,我不想坐着了,放我下来。”
顾明渊没有放她下来,只是问她,“真的吗?”
假的,之前她缠人时,惯常往他腿上爬,抱着他的腰能赖着坐到半夜,黏糊糊的要他亲,现在装生疏的样子倒是可怜的很,难叫人放下。
“真的,我不喜欢坐表兄腿上,”她说着假话,嘴角和眼尾下垂,是想哭但不让自己哭的模样。
顾明渊像变戏法儿般变出一块糯底阳绿白玉金佛,“要么?”
沈清烟想要,她虽不认得什么贵重珍宝,但金子也识得,这金佛看着就值钱,她决定暂时放下对他的怨气,看在这金佛的份上,勉为其难让他抱一会儿。
“要。”
顾明渊微翘唇,把金佛给她,她还财迷的摸着金佛,问他,“表兄,这个是不是能换很多银子?”
“不及给你的香粉铺子值钱,”顾明渊温和道。
沈清烟琢磨着她的香粉铺子第一个月只得了两百个铜板,这金佛竟然还没那两百个铜板值钱,指定只是镀了一层金,骗骗她这种门外汉,她有点不想要了,但是顾明渊拿过她的金佛,给她带到颈子上,不准她取下来。
沈清烟闷闷的撇唇,也没见有多高兴,还是想从他腿上下来。
顾明渊注视她一会儿,道,“扫墨与我禀报过了你父亲闯进来的事,我明日会去永康伯府。”
“不用麻烦表兄了,徐世子已经帮我劝说过父亲,父亲没有再找我事儿,”沈清烟道,暗里觉得徐世子可真是个施恩不图回报的善人,不像他,找他帮点忙不仅要变着法儿的求,还要给他玩儿,就是表面上装的菩萨像,实际上坏透了。
顾明渊脸色转沉,“你求他?”
沈清烟心想着,她求谁都成,反正也比求他好,嘴上却道,“表兄那时忙的无暇顾及我,徐世子出于关心,才帮我的。”
顾明渊那弯起的唇变得皮笑肉不笑,松了手任她从腿上离开。
沈清烟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但早已清楚他脾性阴晴不定,谁知道哪句话惹到他了,只能等着他说话。
顾明渊道,“你知道他是出于关心,还是别有目的?”
沈清烟不能理解,“表兄,你怎么能这样说徐世子,你们是同窗好友,他的品性你难道还不清楚?”
“我不清楚,”顾明渊说。
沈清烟瞬间懵住,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一时又说不出反驳他的话。
顾明渊那长长的眸覰起来,“离他远点。”
离徐世子远点。
离表姑娘也远点。
离谁都远点,只准跟他近,只准关在他身边当赝品。
凭什么啊!
沈清烟在这一刻克制不住气愤和悲伤,瞪着他道,“为什么要离他远点?”
顾明渊眉目阴沉,“没有为什么。”
沈清烟开始皱眉,眼中聚泪,他要她做什么不需要任何理由,她只要照着做就好,他不会给她任何解释。
她是人,她有自己的小心思,她不想做谁的赝品,更不想被他随意摆布。
可她连离开他的能耐都没有,所以她活该被他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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