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进来打扫,沈清烟忽将他脸抱住,没轻没重的啃到他嘴唇上,边啃边哭,“我只给你碰,我没给他碰到……”
她啃破了他的嘴唇,血气在唇齿间弥漫,都不见他像以前那般极深极强势的回应她,她只能一遍遍的学着他舔吻,腥甜的血液蜿蜒进她的嘴里,都没将那张薄唇撬开,她终于放弃了,和他分开。
她生了张春水扶柳的面靥,黛眉弯起时,正应了那句“粉腻酥融娇欲滴”,可是她现在笑起来很苦,她的唇上是猩红血迹,一直沿着嘴角流淌到下巴上,她像一只困兽,撕咬着主人,最后受伤的却是自己,她看他嘴巴上的破痕,他的嘴角挂着血痕,?????割裂了他脸上冷漠到伤人的表情。
她有种报复性的欢欣,低声自语着。
“我能怎么做呢?”
他不来救她,没有人能救的了她,她不想死,只能屈服。
她只是想活着。
顾明渊将给她拭泪的帕子覆到唇上,一点点的拭去血,再把帕子叠好放到桌上,“你不信我。”
沈清烟瞳孔微张,“没有。”
她又重复了一句没有,话语显得苍白无力。
顾明渊又提起笔来,“走吧。”
走哪儿去呢?除了这里她无家可归。
沈清烟哑着声道,“我不走。”
顾明渊便不理会她,继续下笔。
沈清烟抢过他的笔砸到墙上,抓起笔架上的所有毛笔悉数扔在地上,打翻砚台,让他再无法写字,他面容发沉,冷冷看着她发疯。
沈清烟在发抖,她抬脚坐到他腿上,像以前一样,把脸贴在他脸侧,带着哭腔道,“要表兄抱。”
顾明渊没有伸臂抱她,她闭下眼,眼泪流的止不住,她哽咽道,“表兄是我的……”
她用他的手臂环住腰身,微弓着背贴在他身上,哭了会儿悄声道,“以后都要表兄这样抱我,以后都不离开表兄。”
她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在顾明渊怀里呆了一夜,从始至终顾明渊没有再多言一句。
隔日她从书房出来,雪茗看到她嘴角的血,还当她被顾明渊打了,吓得想叫扫墨出去请大夫,被沈清烟阻止了,雪茗看她一脸疲惫,先侍奉她沐浴,过后没见她脸上身上有伤,才放心下来。
等她躺床上,雪茗忽然想到,这血不是她的那就是顾明渊的,这般一想,就有些暧昧不清了,雪茗红着脸给她掖好被角,出去了。
沈清烟闭着眼睛,回想着昨晚跟顾明渊说过的那句,表兄是她的。
怎么可能是她的,顾明渊是表姑娘的,她和顾明渊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不过是一时起兴,他可以随时随地的不要她。
她糊涂了,怎么会连这种奢望也说出来,好在她爱的是徐世子,只要她跟徐世子心意相通了,她就和顾明渊分道扬镳,从此一别两宽。
她昨晚只是气他不守承诺。
这么一想,她心安理得的翻了个身,不过片刻就睡着了。
但是她在顾明渊跟前发的一通脾气并没有让顾明渊真的停下来不教学生,那些学生照样来院子里,沈清烟受不了,连懒觉都不睡了,每日里趁学生们来之前,摸进书房,赖在他怀里,他也赶过两回,但她死皮赖脸的抱着他,铁了心在他怀里生根。
学生们自然不可能再有机会进书房,只叫他们都回了族塾,凡有课业上不懂得问题全记在纸上,由庆俞收回来给他阅览,无论沈清烟怎么缠着他,他都当她这个人不存在。
入夏后天气炎热,厨房里供着各色果子,沈清烟以前在永康伯府里没吃上两回的蒲桃整盘整盘的往房里送。
顾明渊还坐在书桌前阅览学生们递来的课业问题,时不时提笔答复。
沈清烟就坐在他腿上,见不得他不看自己,挺起身去吻他,唇黏着唇,余光里他停了笔,她亲的很慢,闭着眸时,和他睫毛交错,他们近的密不可分,她亲一会儿就没了力气,人塌着腰软在他身前,过一会儿她有劲了,她在盘子上拿起一颗蒲桃咬在嘴里,喂到他嘴边,这是她在风月记上看过的,当时还面红耳赤,现下她自己做来,羞耻之余便只剩一股气,他不张嘴,她就去咬开那两片冷情的唇,将蒲桃塞过去,再一点点的跟他抢果子,最后都被她抢了回去,只余香甜,她伸舌舔着那点香,觉得不够。
她又依样吃了几个蒲桃,玩累了,枕着他的肩膀,将细细的手指覆到他手掌上,和他五指交握,她喜欢被他握着,这样睡觉都踏实。
这么闹了顾明渊几日,有一天下午,她脱了靴子踩他,踩了好几脚发觉他动了,她涨红着脸,缩在他胸前,又抬起头吻他,吻的快脱力时,他忽的扶起她的腰身,手背抵在桌上,让她靠在桌前,他低头闭目衔住她的唇回吻,吻狠了,她要倒桌上,又被他抱回腿,她感觉腰间的胳膊在收紧,她小声念叨着表兄,皱着鼻尖开心的眼睛湿漉漉,待到他松开她,她便懒懒的在他颈上蹭来蹭去。
顾明渊终究用手摸她的脸和头发,听她说着甜言蜜语,“我相信表兄……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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