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极了,他都没对我这么笑过……”
雪茗犹犹豫豫,“少爷,小的是说,您是不是误会小公爷了,他不像断袖。”
“他怎么不是断袖了,他碰我嘴巴,还对我做了很多羞人的事,还说五哥哥比我瞩目,他就是断袖,”沈清烟斩钉截铁道,随后把沈浔和徐远昭的相貌对比,细手指在桌上抠,“五哥哥是读书人出身,和徐世子是有些像,他才那么说的!”
雪茗挠头,“小的没觉得他们像啊,您是不是想多了。”
沈清烟现下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越想越难过,最后在凳子上坐不住,趴床上去哭。
雪茗站窗边,瞧那主卧前,顾明渊送徐远昭出来,徐远昭对他露笑,根本不见他有多欢快,和平日没差别。
雪茗又说,“您自个儿怀疑,为何不去问问小公爷?”
“他不会跟我说实话的,”沈清烟低低道,怪不得他让她离徐世子远些,有几回她说徐世子脾性儿好时,他都板着脸,原来是不喜她和徐世子太近,他对徐世子爱的深沉,又岂会允许旁人沾染半分,更何况是她这个登不得台面儿的禁脔。
他只怕是嫌她会玷污徐世子。
他嫌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越哭越来劲,雪茗唉一声,“您不是说徐世子是好夫君,您要嫁徐世子,现在这样,您还要嫁给他吗?”
沈清烟又坐起来,抹抹脸,闷不做声。
雪茗也没辙,正好扫墨在窗户上敲了敲,给她递眼色顾明渊过来了。
雪茗便只得退出去。
不一会儿,顾明渊进来,看她两只眼哭红了,慢步踱近,轻问她,“哭什么?”
沈清烟仰眸望他,他方才和徐世子在一起时的表情那样欢畅,面对她又是这副死人脸。
他厌恶她。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沈清烟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她没法像之前那样没皮没脸的黏他。
她别开脸,不愿意看他了,泪珠顺着腮边落,脸上挂满了泪,半咬住唇,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顾明渊微抿唇,伸指去抚她眼睫上的泪水,指腹触上湿湿的睫毛,生起痒意,那些被潜藏在阴暗角落里,不可告人的情愫似乎被开了闸不管不顾的奔涌出来,填满他的胸腔。
薄唇轻启,他欲开口说话。
沈清烟猛然拂开他的手,犟声说,“我要回家住一些天,我大姐姐一个人在家,我怕没人陪她!”
顾明渊藏在衣袖里的那只左手,握紧手中的玉捻珠,片晌道,“你没什么跟我说的?”
沈清烟仍不看他,侧脸因为生气委屈,显出了刺人骨寒的冷意,“我要睡觉了!”
顾明渊胸腔里的那些暖情在倏忽扑灭,转步出门。
沈清烟便又独自一人哭出来,哭完了就躺下,把自己抱住再睡进梦里。
到第二日大清早,沈清烟坐马车离开了英国公府,顾明渊把那副徐远昭的画像点燃烧着,玉捻珠被他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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