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顾明渊要儿子,他拿不出来必然理亏,总是要寻借口撇清关系,到时候再放沈清烟回府,也不怕顾明渊来府里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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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回静水居后,因着夜里冷,坐马车下来疲惫不已,雪茗把她扶次间里,笑着告诉她,“盥室内早备好了热水,小公爷叫人送了些宫里娘娘用的花蜜制成的澡豆,听说洗完身上都是香香的,还去疲劳。”
宫里都是好东西,沈清烟一听宫里的澡豆,原本不想沐浴,都被说动了,急忙进了盥室沐浴,主仆两个人在盥室里嘀嘀咕咕,沈清烟跟她抱怨沈浔果然做举人后就变了,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还伙同她父亲一起坑她。
雪茗便试探着,“还好有小公爷,不然您还不知道怎么办。”
“……他也没什么好的,我这样没得跑都怪他,”沈清烟搭着她的手从浴桶里出来。
雪茗便不好再为顾明渊说话,往她身上裹了袍子,让她坐到旁边绵席上,拿了一盒子药膏给她,这药膏可以散淤痕,沈清烟的皮子白且嫩,每回裹胸布解下来,都勒出淤青红紫,以前缠习惯了裹胸布,夜里解开揉揉倒也能忍下来,可恢复女儿身后,日日呆在次间里,用不着缠裹胸布了,乍一缠上,再解下来勒的发紫,好在沐浴后缓和了些,还剩勒出来的青青红红。
雪茗烫着脸不好意思动手,让她自己抹药去揉,正好外头叫雪茗,雪茗便出去了。
沈清烟便解开袍子,抹了药膏轻轻捏着,有点点疼,她嘶嘶的抽着气,盥室的门蓦然推开,顾明渊一只脚踏进来,迎头见她在绵席上跪坐着,敞着衣袍用细细的手指在勒痕上抹药膏,又按又摁的,发梢滴水,纤眉蹙起,红唇还时不时的发出细小气音。
没人看见也就罢了,看见了,便是满室春情,徒生诸般情迷贪欲。
偏沈清烟什么都不知,他进来后才发觉他不是雪茗,只瞧他不阴不阳的瞪她,眼珠子都不转,吓得她赶紧拢起来衣袍,蜷着腿靠到身后墙上,没地方可以供她躲,她连翻窝着身,怕他再看到自己这副女人身子会生气,她怯弱道,“……我、我不是故意给您看到的,以后不会了。”
燥热溢满了整间盥室,快要将这其中的人吞噬燃尽,顾明渊的脖颈有汗珠滚落,他的喉结在缓慢滚动,眼底凝出来的郁暗几乎将人溺死在里面,然而他平静的说出话,“出去。”
沈清烟立时跟只兔子似的,鞋都来不及穿,跳下绵席赤足往外跑,被他喝住,“穿鞋。”
沈清烟连忙奥奥着声,心惊胆战的跑回去穿好了厚厚的绣鞋,跑出去,鬼事神差的,经过他时,看清他颈上那滴汗滚进衣服里,等他把门砰的关上,她才咕叽着,“有那么热吗?”
已近隆冬,不说有多冷,也不可能热吧,哪里就淌汗了,估摸是酒喝多了。
她准备回房,那盥室内响起水声,沈清烟顿时脸爆红,耷拉着头的回了次间,雪茗提食盒进门就见她一直局促不安的忸怩着。
雪茗还当她心情不好,忙把食盒里的菜端出来,哄着她,“这些菜是小公爷特地叫人去红袖招买回来的,都是人家的招牌菜,您赶紧来吃。”
沈清烟慢吞吞挪到桌前,没敢动菜,急急对她道,“我可能要死了……”
雪茗一脸讶然,“您怎么了?”
沈清烟很慌道,“他、他洗了我的洗澡水。”
雪茗一瞬赤着脸。
沈清烟比划着自己的身前,又道,“我刚刚涂药给他看到了。”
雪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小声说,“这……您可以不用跟小的说。”
“他是断袖,我给他看到了女人的身体,还让他洗了我的洗澡水,他一定不会轻饶我的,”沈清烟越想越觉得自己要完蛋,看着桌上的饭菜,哭道,“这一定是我最后一顿饭,他洗完澡出来就会收拾我。”
沈清烟含泪拿起筷子吃菜,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这饭菜还挺香,她不吃了死后还没机会再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
雪茗给她擦眼泪,好心劝解她,“您就没想过他不是断袖?”
沈清烟直把头摇摇,“不可能的,他就是断袖,他喜欢徐世子,他自己亲口说的。”
雪茗还真无话可劝,随即道,“如果您能平安无事的睡到明天早上,小公爷应不会对您动杀心。”
沈清烟也觉着是,顾明渊真要杀她,估计她吃的饭菜喝的水可能有毒药,在睡梦中也可能会死,不过这会子她吃了几口菜没感到肚子疼,才勉强放心的用完这顿晚膳。
临睡前,她叮嘱雪茗,如果她睡着后被顾明渊给宰了,让她一定要给自己修个墓,雪茗现下是英国公府的奴才,顾明渊是不会杀雪茗的,她也没想要有多富贵奢华的墓地,只要把她跟姨娘葬一块儿就成,以后她投胎了,还给姨娘做女儿。
本来雪茗不当回事,听她说了这样的话,也不免湿起眼睛,答应着让她安心入睡,等她睡熟了,才出去跟顾明渊汇报。
翌日沈清烟平平安安睡醒,庆俞送了几只小乌龟来,说这是金钱龟,好养活还耐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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