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渊又一阵咳,道了声也好。
庆俞迅速放下帘子。
顾明渊先脱掉外穿的氅衣,内里穿着一身这绿竹馆内伙计的衣服,沈清烟瞪着眸要说话,被他一手捂住脸,他压低声儿道,“我出去一趟,你听话。”
沈清烟虽有惊讶,仍颔了颔首,他放开她挑开帘子,弯着腰从过?????道极快的下了楼,那些书生的注意力都在戏台上,竟没人发现他跑了。
他一走,沈清烟就抑制不住好奇心,缠着庆俞问他去哪儿了,谁知庆俞嘴巴极严,只叫她坐下来喝茶吃点心,沈清烟说什么他都能挡回去,后面沈清烟也认真要听戏,想让他把帘子掀开,他又陪着笑说不行。
沈清烟直生闷气,顾明渊那副做贼的样子,说不得就是出去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她素来爱多想,这会子也是,他不远千里来江南,打着去湖广调案的名头,这一路吃吃喝喝,常跟这些书生混在一起,之前在杭州府晚上还会回来,现下好了,晚上见不着人影,他莫不是背着她跟哪个小情人私会去了!
她越想越觉着是,戏也听不下去了,委屈的只想哭,他果然是在外面有人了,要不然怎么不带她一起出去呢,亏她还想着他,他心里全是外头人!
庆俞眼瞅她要哭,头疼不已,这祖宗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他轻声道,“您可不能哭,小公爷是出去办正事儿去了,您这一哭没得叫人发现他不在。”
沈清烟当即憋住哭,良晌小小的说,“庆俞小哥别骗我了,他能办什么正事儿,左不过是去跟谁见面了。”
庆俞有点哭笑不得,“您莫不是忘了咱们出来是做什么的?”
沈清烟想,湖广跟江都都离了十万八千里,总不能在江都给湖广调案吧。
庆俞神秘兮兮道,“其实小公爷是来办案子的,这案子凶险,不能明着办。”
沈清烟叫他说的一愣一愣,又有点将信将疑,“他会丢性命吗?”
“您若乖乖的,兴许没事,”庆俞道。
沈清烟立时不敢哭了,坐在座上提心吊胆的等着顾明渊回来,庆俞帮她剥栗子,她都吃的没滋味。
那戏唱到快结尾时,顾明渊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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