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烟陡然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他生气莫不是他还想让她跟表姑娘两人伺候他一个,表姑娘不让他碰自己,他才这么恼火。
像是她所想的那样,顾明渊嘴边笑没了转变成肃杀,“她救不了你。”
沈清烟喉中一酸,眸子里终究渗出泪,她自己也知道不能哭,硬着声重复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他突吻住她的嘴唇,几近撕咬,想要把她心咬出来看看,是不是她缺良心,她从前对他的依赖和爱恋转头就能忘,她叫他的那声夫君也能忘。
他怎么会被她这拙劣的骗术给骗到,他当真是昏了头!
沈清烟被他咬疼了,战战兢兢想着忍过去,可他凶狠起来,竟要脱她的衣服,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现下跟往常不同,他在发酒疯,她如果让他脱了衣服。
他大概会用那怖物杀死她。
沈清烟挣扎起来,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臂膀,在他啃咬时哭叫道,“……你不要这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顾明渊已不听她说的任何话,是下狠心要让她哭。
沈清烟说话他不听了,开始无助的叫他,“表兄!表兄!表兄!我怕……”
她哭的很惨,顾明渊终是滞住。
只在这滞住瞬间,他就被沈清烟使劲儿推了一把,他有那么片刻是大脑空白,待到听见砰声,他才察觉因为她的推搡,他身子歪倒,手不慎将案桌上的茶杯打翻,滚烫的热水将他手背烫红,茶杯在地上砰的摔碎。
他没感觉到烫疼,眼望向沈清烟,沈清烟匆促将衣襟上解开的纽扣系好,脸上是惊恐,她一面用手抹泪,一面颤声道,“我想娶表姑娘,我不想再跟你这样下去,我没有错的,我没有对不起你,表兄,你放过我……”
顾明渊久久没有回声,他垂下了眼,低喃,“不行。”
他又说了一声不行,用那只被烫伤手想抱她近前。
沈清烟转身便朝门的方向跑,跑到门前要开门时,她听到椅子磨地声,她匆忙回头,就见他起身了,他要把她抓回来。
沈清烟便迅速打开门一头朝外冲,不巧就见着大表哥陆恒背手立在廊下,面容肃穆古板。
庆俞搁门边儿直皱眉头,这俩人在屋里闹,他在外边儿?????喊那么大声他们都没听到,得亏不是老夫人过来了。
沈清烟看到陆恒,就像老鼠看到猫,缩着肩朝他拱手,“大表、表哥。”
陆恒眉头都拧成结,呵斥道,“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沈清烟本来在屋里差点被顾明渊就吓着了,这回经他这一声斥,便委屈的抖抖嗖嗖要哭。
看的陆恒愈加厌烦,挥手让她赶紧滚。
沈清烟连忙要走,才走两步,想起来大姐姐信里的叮嘱,又扭过脸冲他憨笑,“大表哥,我大姐姐带着茹儿这个月底回来过年,她写信托我向你问大表嫂好。”
可她没讨到好,反倒见陆恒眉头突突跳,一副怒像。
沈清烟脖子一缩,方想起来顾明渊之前说过大表嫂死了,她原还不信的,现下瞧倒是真的,她这是马屁拍到马腿上,那也怪不着她吧,她只是带话来的。
她是这么自己腹议的,但怕被陆恒骂,火速一溜烟跑出院子。
沈清烟出来后也没地儿去,琢磨往接亲宴上看看,她跟顾明渊争吵到现在,她肚子也饿了,话儿也跟顾明渊说明白,他说不行她也跑不掉。
不如先去宴上填饱肚子。
英国公府的接亲宴排场不小,光席面就有百八十张,沈清烟到地方时,这宴席已近末尾,只剩了客人三两,小厮见她过来,都敬着她是顾明渊的学生,她说饿,便赶紧给她腾干净桌子,摆好热菜热饭让她吃。
沈清烟是个有了吃的就忘了烦恼的人,这宴上的菜很美味,小厮给她介绍都说是请的以前宫里御膳房掌勺师傅做的菜,那这都算是宫廷御菜了。
沈清烟大快朵颐了一番,直到打嗝才停了筷子,小厮送上清水给她洗漱,随后便任她坐在桌前发呆。
沈清烟发呆是因为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不该回静水居。
她回去顾明渊若是还跟她发疯她就跑不出来了。
她想了会儿,一拍手,她去找表姑娘,表姑娘会收留她的!
她慌忙起来,离席后打算往采杏园去,可在出前院时被荀琮和赵泽秀拦住。
荀琮的面色很差,“赵泽秀他母亲说,傅姑娘要招你做赘夫?”
沈清烟现下见着他跟赵泽秀一起便怵的很,一转身就想跑。
被荀琮揪住后领给拽到附近的枫林小道,荀琮手一松,她就缩到石头旁,战战兢兢道,“……你少胡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这事。”
赵泽秀抱着胳膊站边上,说着风凉话,“也不知傅姑娘缘何看得上你,不会是你借自己是小公爷学生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姑娘吧。”
沈清烟立时反驳道,“你说话要有证据的!”
赵泽秀弯弯笑,“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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