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回。”
沈清烟小小的啊着,扫墨、庆俞就是雪茗也不能跟她回去,因为他们都是英国公府的奴才,现下都在传她跟顾明渊断袖,自是要避嫌的。
沈清烟能理解。
那她明日分家完就立刻跑最好了,顾明渊现在停职,她跑了他也不能做什么,正是大好时机。
顾明渊瞧她哀容显露,抿了抿唇,道,“你父亲不敢把你怎么样。”
他已警告过,沈宿不会对沈清烟再下狠手。
沈清烟哦着声,故作欢喜道,“那我分家后,我就能跟表兄一直在一起了!”
顾明渊难得长眉浅弯,噙着笑放她出去。
她出门时还回头跟他笑盈盈,转头眼中沁泪,直跑回次间。
这日晚,沈清烟破天荒呆在次间的隔房,神神秘秘的不让雪茗进来,用她这十几年学到的一点文墨极认真极仔细的给顾明渊写了封信,她要把信写的张扬跋扈,想象着信里的自己,她攀上了高枝,一脚踢了顾明渊。
顾明渊得气炸了!
气也比伤心好,就让他以为自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她抹着泪把信叠好放进自己提前备好的信封里,出来后催着雪茗给她收两件衣物,雪茗只当她是回永康伯府时换洗,便也没在意,给她收了两件衣服放包裹里。
沈清烟又把她的钱匣子理出来,找了个半大袋子装好,看见那串红绳系的一百个铜板时,她又悄悄流了点泪,她会听他的话,一个人在外面也能长命百岁的。
她把铜钱全塞进包袱,妆奁中顾明渊作为生辰礼送她的那根金簪也被她装起来了,最后是她的姨娘小人还有顾明渊小人,统统被她装到包裹里。
惹得雪茗笑道,“您这是搬家呢。”
沈清烟直撇嘴,“分家了,我就要住外边儿了,以后表兄得来找我,我可不得都带走吗?”
她说的全是狡理,想的又多,雪茗也不说了,左右分家后顾明渊对她会安排妥当的。
这一晚沈清烟第一次在顾明渊的怀里没有睡着,顾明渊似乎也是醒着的,他们都没有说话,都这般安静的,沈清烟心下发苦,她都要走了,他这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跟她说说话,以后就没得说了。
可是顾明渊就是没良心的,不仅没跟她说话,等她想跟他说话,一抬头却发现他先睡着了,面容舒静,睡的还挺香。
沈清烟瘪了瘪嘴,便抱紧他偷偷哭,哭了一阵子睡意上来,就也睡过去了。
清早她醒来时,顾明渊已不在身边了,她今儿得回永康伯府分家,然后就跑了。
她在床上呆呆坐了会儿,雪茗来服侍她洗漱换衣,说是沈浔过来接她走,沈清烟扯了扯嘴角,拿了包袱,把私藏的那封信塞到枕头底下。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
她背着小包袱站在这间屋内,悄声跟顾明渊道别,“表兄,我走了,你要好好的,也要长命百岁,不能比我死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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