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靠窗坐着,吃着栗子看那些小丫鬟比赛踢毽子,个个儿好胜心强,争来争去争的一头汗,后边儿都玩累了坐到廊下说闲话。
“咱们公子还没娶妻,姑娘若是怀孕了,不知道公子家里要如何交代?”
沈清烟愣住。
那些丫鬟里却有人说道,“公子跟姑娘同房后,应该给姑娘喝避子汤的。”
避子汤,沈清烟第一次听到这个汤,听着名儿大致猜的出,应是可以不生孩子的汤药。
沈清烟暗暗把这个汤记下了,打算趁着雪茗他们不注意,去找底下丫鬟打听,怎么能弄到避子汤。
于是下午时,原本该是她午睡,她等雪茗进后罩房,扫墨去前头后,自己悄悄下了床出去,冲门外的点翠招手。
点翠忙不迭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刀,进到屋里,询问有什么吩咐。
沈清烟对点翠有好印象,她前边儿还帮她教训了荀琮,平日里也陪着她玩儿,私以为,她是个好丫头,一定不会像雪茗那样害她。
沈清烟悄声问她,“你知道避子汤吗?”
点翠挠头道,“奴婢听过,姑娘是想要这个汤药吗?”
沈清烟颔首道,“你偷偷替我出门去买,回来我会赏你钱的。”
点翠转了转眼珠应下,便退出房去。
沈清烟悬着的心放下一些,有了避子汤,她就可以不生娃娃了,以后想跑也很容易,顾明渊就算不要她,她死了也就是一个人死。
她伤感了一会儿,又回去午睡。
只是到晚间,她没等到点翠给她买来的避子汤,却等来了顾明渊,顾明渊进门后,慢条斯理的褪下披风,卷起一点袖子,露出强劲有力的手臂,他拉过椅子坐倒,冷笑道,“你想要避子汤,避谁的子?”
作者有话说:
报告,今晚无二更啦!要去吃火锅,嘿嘿嘿,ua!
沈清烟本来在玩小陶猪的, 看他这般气势汹汹,立即抖了抖手,差点把小陶猪砸地上, 她垂着脑袋, 两手紧紧抱着小陶猪,好像小陶猪能保护她一样。
顾明渊注视着她, 须臾道, “说话。”
沈清烟咬紧唇不知道怎么回他,半晌掉眼泪,整个人无助极了。
顾明渊看她哭的一颤一颤, 蓦地黑着脸把人拉到跟前,顺手搂抱到腿上, 她的小陶猪被拿走放到旁边的案桌上, 她陡然如惊弓之鸟, 想从他腿上跳走, 被他一臂抱紧, 她睁着泪眼瞧他脸色很差, 小声说着,“……我错了, 求求你。”
顾明渊沉声道,“为什么要避子汤?”
沈清烟脸上落满了泪, 她六神无主,回答的颠三倒四,“他们说,你没有成婚, 我不能怀孕……你要给我喝避子汤。”
顾明渊抬手欲给她抹泪, 她本能后缩, 又温顺的定住,任他摸到自己脸上,指腹触到那柔软绵嫩的腮边,轻轻摩挲,纵然知晓她在发抖,他也没放人,手掌绕到她的脑后,将人抱紧,她一直绷直着身体,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顾明渊抱了她一会儿,说,“避子汤伤身体,不用喝。”
沈清烟极憋屈的在他怀里哭着嗯一声,泪珠沾湿了他的衣襟,他伸指捏起她的下巴,问她,“我是谁?”
沈清烟的圆瞳里满是恐惧和迷茫,她不知道他是谁,她以前叫他表兄,盼望着他是她的夫君,以为他是她的天地,会对她好疼她一辈子,可是他马上就要跟刘二姑娘成亲了,她是见不得人的外室,她连叫他夫君的资格都没有,她要像她姨娘一样,叫他,“……老爷。”
顾明渊的脸黑如锅底。
他不喜欢她叫老爷。
沈清烟估摸着可能是他嫌自己把他叫老了,便怯声道,“少、少爷。”
哭过后的面颊上呈着淡淡的粉,她眼底的泪还没落完,鼻尖有些红,极艳气的唇被她自己咬出来一点痕,她还是呆笨懦怯,怕激怒他,又不懂他的意思。
顾明渊目光柔和了下来,定定的看着她,她瘪一下唇,这个眼神她知道的,那三天他就是用这种眼神盯着她,她跑不掉的。
顾明渊微近到她脸侧,覆唇到她颊边,细细的吻着,她的两只手抵在他颈边,带着哭腔叫他少爷。
顾明渊一口吻住了她的嘴唇,纠正她,“叫夫君。”
沈清烟察觉盘扣松了,当即怕道,“我、我不想的。”
顾明渊拂开她的头发,慢慢吻着唇,“叫夫君。”
沈清烟便呜着声,“……夫君,饶了我。”
顾明渊搂她起来,衣衫随着他的走动落到地上,他把她抱到香妃榻上。
入夜后下过一层霜,瞅着这气候是真冷下来,大抵从今晚起是真入秋了,屋里约莫也凉。
雪茗吩咐丫鬟们去把外屋的冰盘撤了,里屋响起铃声,雪茗赶紧吩咐人去备膳。
晚膳平素都是看沈清烟喜欢在哪儿吃,她有时候发懒,就会躲里屋吃,这次顾明渊在宅院内,晚膳照着他的规矩,得去旁边专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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