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将他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顾明渊嘉赏的揉一下她的脑袋瓜,低下头与她脸对着脸,“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么?你要嫁给我。”
沈清烟记得非常清楚,她以前很想很想嫁给他,哪怕进了这里,她依然想嫁给他,即使听到他订亲了,她也断不掉想嫁他的念头,可是他太让她伤心了。
伤心了好几次,她想嫁他,他却要娶别人,这种话她已经不当回事了。
顾明渊却阴沉着脸,注视她道,“你莫忘了,我才是你的夫君。”
他突然这样,沈清烟怕他又发癫,连忙回应他,“我嫁给你的,你是我的夫君,你最疼我了。”
顾明渊从她话语里依稀听到了畏怯,抿唇半晌,说,“不要太信二皇子,若是遇着事,就跟雪茗说,不用怕。”
沈清烟不太懂的嗯着声,观察他的脸色不像是想她去死,才讪讪?????道,“你是不是要送我走?”
顾明渊亲一下她的嘴唇,双手揽紧她,良晌说,“只是暂时的,以后你就能嫁给我了。”
沈清烟瞅着他,顿生不舍,纵然他狼心狗肺,她依然不舍,她喜欢他,她被迫做了他的外室,她还是不舍得离开他。
姨娘要是活着,一定会骂她的。
他要送她走,可能也许他们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了,那时她不知死活,他成了刘二姑娘的夫婿,她终归是被他抛弃了。
她没有再多说话,一翻身缩到床里,和他隔的远远的。
顾明渊伸臂把她抱回来,桌上的蜡烛燃尽,灯火一灭,再无声响。
五更天时,宅院外备了一辆马车,顾明渊将睡着的沈清烟抱上去放在车内的小榻上,随后雪茗也上了马车,扫墨架着马车出了巷子往北城去,及至出了北城,在官道上行了有半个时辰,天将明时停在一处山丘,顾明渊下了马车。
山丘的背后出来一个青年,眉眼温和,甚是亲善。
顾明渊与他拱手。
青年点了点头,坐上马车,架着车远去。
顾明渊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目送着马车到看不见,才兀自转回城。
路上颠簸,沈清烟再能睡也被晃醒了,雪茗忙扶她起身,先给她喂了水,稍做洗漱,又做了梳妆,还好顾明渊把她的东西都放上车了,没有克扣。
沈清烟沉默的任她将自己梳妆好,雪茗拿出还热着的点心看着她吃,主仆两个都没话。
一直到马车停下,车外青年清润着嗓声叫她,“不眠妹妹,到地方了,下马车吧。”
沈清烟惊了惊,这人声音她熟悉的,她急忙打开车门,果见那熟悉的青年面庞出现在眼前。
她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这就是二皇子吗?
作者有话说:
啥都不说了,大家都懂,此时此刻人有点麻,大家早点睡!
那青年没有一点皇子的架子, 跟沈清烟笑的异常温善,沈清烟以前只以为他是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又加上曾在江南被他救过, 所以对他总有感激之情, 现下得知他是二皇子,又生出诚惶诚恐的敬畏, 他让她下马车, 她也没敢说话。
车板有些高,雪茗先蹦下车,随后手搀着沈清烟跳下来。
落地后才见他们其实是在渡口, 早有一艘船停在那儿,下来几个小厮, 将她的行礼都从马车上搬下来。
沈清烟畏畏缩缩的站在雪茗身旁, 瞅一眼李瑄, 又想到天家威严, 她是不能随便乱看的, 便又低着脑袋, “二、二……”
“叫我哥哥吧,”李瑄笑道。
沈清烟唔唔声, 局促的看他一眼,“哥哥, 是要带我去江南吗?”
李瑄道,“不回江南,去沧州。”
沈清烟记得沧州正值大旱,那边儿一定苦的很, 不懂他干嘛去沧州, 但他既然说话了, 沈清烟自是要听的,可她瞧过船有点怵,她晕船厉害的很,上回去江南差点没晕死,还被顾明渊占了一路便宜。
想到顾明渊,沈清烟就咬嘴唇,他把她送出来,就不管她死活了,他这么负心,她还想他。她没得救了,他有什么好想的,都见不着了,就是见着也不要理他了。
李瑄知道她晕船,那回在江南,她上船人就萎了,被顾明渊抱在怀里恹恹的,这次离了顾明渊,难免会怕。
但怕也没辙,他们此行必须去沧州。
李瑄面上鞠着笑,领她上了船,把船舱让出来,由她进去歇息。
沈清烟原本还推拒着的,自上了船人就打飘,跟雪茗两个走路都东倒西歪,只好进了船舱躺下。
船行的快,入夜后已到沧州地界,沈清烟半晕不醒的,她身旁雪茗也晕的厉害,她叫人躺在身旁了,纵然雪茗是顾明渊的人,现在也跟着她落难,她可不像雪茗那么没良心。
船舱门打开了,模模糊糊看见有人入内,他手拿着水壶进来,倒了杯清水走到床边,微俯身叫人,“不眠妹妹,喝点水缓缓,要下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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