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够,嘿,两家人。”孙悟空摆摆手,嗤笑道,“你觉得你能说服道祖为你两家人改掉影响三界六道的天条?除非他脑子被门压了。”
哑口无言,不知所措,莫过于如此了。
黄恂张口结舌道:“可、可,可是,天条一定不止禁锢情感这一点问题,受害的也一定不止我们两家人……”
胜佛翻了翻金色眼皮,摊手道:“证据呢?你说有就有,你以为你是……”
“我以为我是斗战胜佛的徒弟!”黄恂面露喜色,握住孙悟空的猴爪道,“您说得对,我必须要拿出证据来!目前没有证据,我就要去找证据,找出天条不公,危害三界的证据。可要做到这点……”
他沉思片刻对孙悟空希翼道:“师父,您在下界有没有那什么关系之类的,额,咱们送点桃子,保我做个官,判案子的那种行吗?”
“送桃子?”大圣只觉手痒得难受,终于忍不住一巴掌糊上去,“我送你个头!”
夜晚就在师徒大闹中飞快流逝,黎明伴随着鸟啭钻进峨眉山岭,此时的天际,已显露浅浅的紫红,云彩和着乳白色的轻雾,飘荡在葱茏的林间。黄恂轻手轻脚地推开洞门,深吸一口气,四处打量一遭,便腾空驾云而去。他去的方向是——挹翠山。
师父孙悟空昨夜教育半晌,他一时钻了牛角尖,此刻才恍然大悟。说起下界官制,就算是舅舅杨戬,也未必比他父亲知道得更清楚。放着亲爹不找却去歪缠师父,也难怪他生气了。黄恂一时失笑,按下云头,悄悄潜入挹翠山。
相比于被禁锢在光柱中的三圣母,炳灵公的遭遇显然要苦得多。他同孙大圣一样,只从石缝中钻出小半个身子,顶了一座大山在身上。风吹日晒,雨打霜降数十年,黄天化早已不复当年翩翩少年的模样,他胡子拉碴,棱角分明,少了几分开朗,却多了些沉稳内敛。
可再沉稳内敛的人,见到亲生骨肉也不由欣喜若狂。
“阿恂!”一听见儿子熟悉的脚步声,天化脸上即刻绽放笑容。
黄恂对姑婆地后星深施一礼,便大步朝天化走了过去,应道:“是我,爹,我来瞧瞧您,天庭近日派人来了吗?”
地后星上前道:“当然来了,近些日子来,他们盯得格外紧。不过还好的是,派来的都是小角色,我拿东岳大帝的名头一压,又送了些礼,软硬兼施,他们都滚得远远的。只要青龙山战事一直吃紧,大的没空过来,你们父子倒还可以多见几面。”
“可这战事不可能打一辈子。”天化苦笑一声,“至多再拖两三载光阴,若过了这时限,只怕主帅都要被拉下去治罪了。”
“那我们就抓紧这两三年时间。”黄恂坐在父亲身旁,握住他的手道,“爹,唯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孩儿要想修改天条,救出您和我娘,就必须要深谙天条的弊端,天条在人间所造的罪孽,孩儿都必须一一找出证据来”
“一一找出证据?”地后星蛾眉紧蹙,“谈何容易?”
黄恂直视父亲道,坚定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何况,舅舅手里一定有一部分卷宗。现在问题是,爹,这凡间哪个神职最能接触冤假错案,而且,怎样才能获得神位?”
“你果真要如此?”天化得到儿子肯定答案后,叹道,“苦了你了孩子,那只有找你爷爷了。”
“找爷爷?”黄恂一愣,“他应该还不知道我活在世上吧……”
是暴露身份去寻爷爷安排个官职,还是待法术武艺大成后隐瞒身份去考个职位,黄恂果断选择了后一种,一是学艺之路才将将开始,二是东岳大帝不同小神,身边少不了天庭耳目,还是得缓个两三年。营救双亲一事一直沉甸甸压在黄恂心头,日思夜想,可如今看来,战线又要拉长,父母也得多遭几年罪。他心下喟叹,学武练功比平常更勤奋十倍不止,连孙悟空都有些看不下去,这哪里是在修道,这分明在拼命啊。
同样拼命的,还有一个人。
琇莹手持朱笔,在绢布上绘制阵图。手中朱笔,白玉为管,她握笔的手,已与玉管一色,白皙晶莹如透明一般。只是这样的纤手,却不住哆嗦着。阵图不大,上面的符号更是小如雀卵,按理说,两笔便可画完一个,可琇莹却颤颤巍巍,每画出一个玄异的符号,便可耗上数个时辰,脸上玫瑰色的红晕褪去,唇上已现齿痕,浑身发抖。
通天教主拍拍案几道:“别硬撑了,你花不完的。”
琇莹咬牙道:“……玄、玄微都能画完,我法力明明比他高。”
通天教主扶额叹道:“他随贫道修行多久,你才修了多久。这些阵符蕴含天地法则,画一个符号,实际就是在调动一种规则,他法力虽不及你,可于阵道上的造诣,咳咳,高出你不知多少。”
琇莹将朱笔往桌上一拍,有气无力道:“那是……过去的事了,我很快就能赶上他……”
敖璟坐在一旁,不忍开口道:“珠珠,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两位太师祖又没约定比试时间,你慢慢学,夯实基础,来得及的。”
“别叫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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