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情?”长生珠却呵呵:“他破个屁的情,他要真破了情,还能死不死活不活留在那幻境里?”
阿朝一愣,没太听懂:“啊?”
“没什么。”长生珠却不想多说,不耐地摆摆手:“跟你没关系,你问点别的。”
衡明朝见它不愿意多说,也不强求,转而托腮问:“无患草,真的那么神奇吗?”
“无患草啊,就是个草呗……”长生珠咳了两声,到底没好意思睁眼说瞎话,老实说:“但它确实有传闻说是上古第一神株,当年在我们上古,逍遥子那老东西费尽心血建个琅琊密境,就是为了供养无患草——无患无患,服之百无忧患,你说这草能不厉害?”
“那它比你呢。”阿朝终于轻声问:“无患草,能不能救我师尊?”
长生珠噎住。
“哇!”阿朝大叫:“你犹豫啦!”
“犹豫个屁!”长生珠瞬间恼羞成怒:“不一定!不一定你明白嘛,你师尊入魔昏迷前已经是化神后期,一世剑道至尊,即使在我们上古也是能坐镇一方的大尊,他的命理根本无法用任何法宝神药来斗量,别说我说不准,就算逍遥子他本人都说不准!无患草能把刚死的人救活,却都不一定能把你师尊救回来。”
“但这是你第一次没有肯定地说,一定救不回来。”
阿朝却一下大笑起来,眼眸像倒映着星光,闪闪发亮。
“寒师兄是长阙宗弟子,他不怕死,他该去。”
阿朝像是自言自语:“我是昆仑弟子,我也不怕死,我也该去。”
长生珠撇嘴:“你和他可不一样,他元婴巅峰了,去是应该的,你才元婴初期,琅琊密境那么危险,你那掌门肯定不同意你去。”
阿朝却不听,她的眼睛熠熠明亮,她把剑石收起来,直接飞身而起,重新往中正峰去。
“我不管。”她笑着说:“如果苍掌门不答应,我就在他门口抱着他的腿哭,耍赖打滚,长跪不起。”
总之,一定
琅琊密境,她去定了!
作者有话说:
虚假的阿朝去密境:勇敢朝朝!不怕危险!冲击——
真实的阿朝去密境:掌门师叔让朝朝去吧让朝朝去吧让朝朝去吧(躺地打滚哇哇大哭)
蔚碧大步走回洞府,举起桌边的酒壶倒了一杯,仰头喝尽,又倒,再倒,最后直接把酒壶仰头,酒水倾泻,从下巴滑到脖颈,喉结上下滚动,洇湿水痕沿着领口散开,紧紧贴着皮|肉,打露出少年白皙矫健的肌理。
他心里有一股怒火在烧,遇酒更盛。
蔚碧想起她拿起那枚戒指,想起她轻声细语让带回给褚无咎的关心话,想起她一直泥人似的老实好脾气,却当他咬了寒霜州一口,就瞬间变了脸色。
寒霜州——
褚无咎!
蔚碧猛地把酒壶摔在地上,千金的雪瓷壶瞬间成一地碎片,他余怒未消,反手把身边木架横扫一空,甚至震怒中碧绿的蛇尾从袍底撕裂出来,劲风一扫,将不远处的屏风桌椅生生劈成两半。
所有的婢女妖仆全低着头跪在地上,连劝都不敢劝,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小碧!”
急呼声从门边传来,蔚韵婷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下快步进来:“你怎么才回来?好几天不见人影,你去哪儿了?”
蔚碧置若罔闻,尾巴一甩,将不远处的石壁轰碎,霎时坠落的巨石将半个洞府砸塌。
众人吓得惊呼。
“小碧!”蔚韵婷声音含怒:“你这是做什么?”
蔚碧终于出声了,却是冷冷道:“砸东西,怎么,没见过?!”
蔚韵婷听出他心情极糟,恐怕一会儿要起争执,向身边的贴身侍女翠倩轻挥一下手,翠倩连忙点头,带着众侍女躬身无声退了出去。
洞府内只剩下姐弟两人,蔚韵婷望着四周,这洞府不是魔宫的宫殿,是蔚碧自己跑来这连山凿出来。
洞府周围就草木丛生,一进来更是大半阳光被遮住,光影昏暗,森冷阴翳,洞府里也没有如何修葺,只是随意把山挖空,放些桌椅床榻,便当是洞府了,门口连个正经的名字匾额都没有。
蔚韵婷不明白弟弟就这么倔,万禁平原浩浩建了几百顷的魔宫,什么修葺精致的宫殿任他挑选,他不住,偏偏自己来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像个没开化的野兽一样,生生自己凿出个洞穴住。
蔚韵婷深深呼吸两下,这才重新看向蔚碧:
“你是什么态度,小碧,姐姐是关心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蔚韵婷隐忍说:“我与你说了多少次,琅琊密境就要开了,今日威哥开宴,在各家择人,妖魔人族正道各家都在,这么大的盛事,威哥有意为你做脸,你倒好,一声不吭的,连去都不去,现在那边宴席已经开了,你却在这边砸屋子,你是全把我这个姐姐的苦心全当流水了。”
蔚碧嗤一声。
他转过身,露出一张桀骜俊美的面庞,眉眼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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