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除非……
蔚韵婷呼吸静滞,眼中瞬间爆出异芒。
除非,衡明朝,她根本不曾有孕!
——
天边微微露出曦光。
阿朝蹬了蹬腿,脚丫蹬进细密柔软的绒毛里。
她打了个哈欠,迷迷懒懒睁开一点点眼睛,入目就是覆满厚密绒毛的狐狸后背。
这是一头体型庞然的狐狸,足有两三头成年狮虎大,底色雪白,体表攀着密密麻麻黑色魔纹,它体态修长,肌骨紧劲,腰部细细收窄,肚腹随着呼吸缓慢轻微起伏,阿朝就枕在这里,脑袋也随着他呼吸轻轻起伏,床榻已经很大了,对于它的兽型也仍然显得局促,它便呈弯月型盘卧着,几条尾巴慵懒垂在床沿,头颅转过来,搭在她腿边。
阿朝感觉肚子暖暖的,像有细细的暖风吹,她低头看去,狐狸修长而弧度优美的头颅搭在她腿边,它长长的狐吻贴在她肚子,贴着隆起的弧度,轻轻的鼻息像某种兽类特有的温柔的安抚,是父亲本能中也在亲近呵护里面幼弱的胎儿。
阿朝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她久久看着他。
她看得太久了,君王假寐,掀起眼皮瞥她一眼。
它的耳朵立起来,尖尖的,像两个覆满绒毛小三角,懒散抖了一下,阿朝忍不住去捏,它耳朵立刻往后撤,十足抗拒模样,但也没躲过,还是被她抓在手里,乱七八糟地捏。
阿朝捏了捏,又忽然上牙去咬。
帝王:“……”
狐狸沉着脸往旁边躲,也没有跑得了,阿朝努力扒在它身上,抱着它的脖颈,脚又欠欠去踩它的尾巴,脚丫陷进柔软温热的绒毛里,她快乐地弯起眼睛。
踩着踩着,她感觉搂着的狐狸肌肉越来越僵硬,她咦了一声,低头好奇去瞅,在她瞅见之前,狐狸重新趴卧回去,肚腹紧紧贴着木板,它转过头来,兽瞳冷冷看着她,充满警告和命令:“下去。”
作者有话说:
切,有什么不能给看的,矫情鬼。
阿朝想了想,趴下去,贴着它的耳朵悄咪说:“如果你求求我,我给你摸摸。”
君王眉心一跳,忍耐又警告地看她一眼。
阿朝一脸天真:“真的不要吗?”
“不要。”君王冷漠说:“下去。”
阿朝举起爪子继续在作死边缘快乐蹦跳:“真的没关系,只是摸摸而已,难道你想就这么忍三年吗?那不会坏掉吗?”
“……”大狐狸扭头咬住她的后衣领,阿朝哼哼唧唧,叫着“别拽我我自己下来”,才慢吞吞从大狐狸后背爬下来,扭身舒舒服服枕靠着它,大狐狸的体温高,长毛密实又厚软,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特殊的香气,像个巨型毛绒大抱枕,阿朝感受到了吸大狗狗的快乐,埋头进去狠狠吸一把,然后一下一下轻轻揪它的长毛。
狐狸冷冰冰扭头看她几次,她装看不到,快乐薅毛个不停,过了一会儿,一条尾巴伸过来,阿朝终于松开毛,心满意足抱住不情不愿的尾巴。
这是一条小白尾巴。
原本他有三条白尾巴,现在又有一条白尾巴黑了一半,只剩两条半的白尾巴了。
阿朝捋着尾巴,听见他淡淡的声音:“我已叫礼部准备册立皇后的典仪。”
阿朝的手停住,扭头看他。
他把头偏开,并不看她,冷淡说:“不办婚仪,只立后。”
阿朝知道,当年她大婚自刎的事,属于他心里一块烂疤,她早已经无所谓这些名分,并不想再刺激他那敏感脆弱的神经半点。
阿朝摇头说:“不用了吧,那样太麻烦了,我们这样不就挺好的。”
褚无咎终于看向她,他盯着她,并没有看见她眼中任何欢喜的神采,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冷邦邦说:“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孩子,我的子嗣,不能没有名分。”
阿朝一看就知道他不高兴了,她赶紧变了张脸,抱着它脖子一圈厚绒蓬松的长毛娇里娇气:“好过分,张嘴闭嘴都是孩子,你只爱它,根本就不喜欢我。”
“……”君王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冷冷道:“闭嘴。”
“我就不,就不。”阿朝看这一套管用,更变本加厉嘤嘤嘤:“你还凶我,你果然不爱我,我只是一个附带的,要不是有孩子你肯定早把我踹走了,我好难过,哎呦,我的心口痛…”
君王:“……”
阿朝又去抓它耳朵:“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没话可说了,你心虚了!”
“好了,别闹了。”他逐渐不耐:“别在这给我胡搅蛮缠。”
“我就胡搅蛮缠。”阿朝像个大型布娃娃挂在它身上:“你说,你最爱谁?你说你说——”
“——闭嘴。”君王被她嘤嘤得烦不胜烦,爪掌肉垫推住她脑袋:“我爱你好了闭嘴!”
声音一出,房间瞬间安静。
“我听到了哦…”阿朝慢吞吞说:“你承认了哦。”
大狐狸全身僵硬,头顶几乎冒出黑气,它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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