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背过身,擦了下眼角,装作无事地转过身,笑着夸他长大了。
其实温戈早就拜托了在柏林的朋友,偷偷地去看过好几次温谨之,发现温谨之在每天下课后,还去一家中餐馆打工,当时还拍了几张照片传回来。
那是温戈第一次看着照片酸了眼眶,那天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久久都不能回神。
那天薛岚见他不下来,叫了好几遍都没回应,怕他想不开出事情,忍不住走进书房。
结果就看见那几张照片,一时间,她愣住了,紧随而来的是愧疚和泪水。
照片上,温谨之穿着白色的衬衣,围着简单的黑色围裙,穿梭在各个餐桌前,身影忙碌,手里一会端着菜,一会端着碗筷。
还有几张是后厨小门的角度,身影挺拔的他站在案前,执着刀在切菜,然后又去洗菜。
好几张照片上他的身影都模糊了,因为他走的太快,一直没有停下过。
即使在那样的环境里,少年的身影依旧清俊挺拔,像是棵长青柏,屹立不倒。
温戈和薛岚也是在那时才明白温谨之的心思。
他怕温戈的事情需要钱,家里遭遇这样的事情,但还是卖了一套房坚持送他出了国,他又怎么能还再伸手要钱呢。
十八岁后,就意味着,他应该要长大了。
他应该是那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薛岚的酸汤面端闻起来很好吃,是温谨之一直想念的味道。
面上撒着翠绿的葱花,汤上浮着香油,还有白嫩嫩的鸡蛋,看上去令人食欲大动。
是很简单的一碗面,也是他很思念的一碗面。
月色凉如水,却再不寒人心。
院子里的栀子花开了,香味顺着窗户爬进来,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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