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宝儿坐在餐桌前,人都是木的。
她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自己怎么又到这儿来了?她只知道好死不死,现在屁股下这张椅子就是她昨天扶着挨肏被抓包的那张。
碗里的粉都不香了。
她抬头看连景的反应,这家伙比她还局促,僵着脸吃东西,不像进餐像在受刑。
这算是连昱在惩罚他俩吗?殷宝儿觉得自己悟了。
像有所感应,坐在旁边的连昱抬头:“不喜欢吃?我记得你以前爱吃这家的,专门叫了老板不加香菜。”
“喜欢喜欢。”她心虚,连忙点头,讨好地埋头猛吃一口。
下一秒,筷子戳得太猛,塑料打包盒猛地翻倒在桌上,油汤溅了她一身。
“啊!”
连昱眼疾手快,第一时间将碗扶起来。对面的连景也吓了一跳,抽了一堆纸递过来,殷宝儿还没伸手接就被连昱截胡了。
他拿过纸,一半铺在仍在滴汤的桌角,一半去擦殷宝儿睡裙脏了的腰腹。
“烫不烫?”他一边擦一边皱眉问。
殷宝儿怔怔摇头。
她……好久没和连昱离这么近了,怎么觉得……有点不习惯。
正要起身的连景也抿紧了唇。
说不出为什么,但他真的觉得哪儿奇怪。
连昱对二人的反应浑然不觉,认认真真将殷宝儿睡裙铺上纸擦拭,又抓过她的手把沾到油的地方擦了一通。
做完这一切,他正要松手,抬眼却瞥见睡裙油渍以上的部分,呼吸一窒。
殷宝儿穿的是件白色睡裙,只穿了睡裙。
没穿内衣。
这件睡裙原本是宽松的,她不昂首挺胸地站也看不出什么,可偏偏此时腹部溅了油,布料粘在身上,带着上方的胸部的布料也贴上了肉。或许是方才身上溅到热汤受了刺激,乳尖无意识地挺立起来。
她胸大,这么一挺立,睡裙隆起的部分就凸起两个点来,想忽略都难。
连昱的注意力被殷宝儿的身体吸引,殷宝儿又何尝不是。
她不是有意的,但连昱抓着她手擦呢,视线少不得会往下看,一看……
连昱的手,为什么那么漂亮?
那是双完全没有瑕疵的手,指甲平整,甲床流畅,皮肤白皙,关节分明,让人想到青色的竹枝,让人想到乳色的玉石。
他一手抓着她手腕,一手拿纸帮她擦手背与指头上的油汤。
殷宝儿注意到他的食指,指根偏右一点有一颗极小的痣,屈指时格外明显。
怎么这么色情……
不对,她在想什么——这可是连昱哥哥!
她骤然清醒过来,虽说清醒程度待定,但好歹能把眼睛移开了。
可是……连昱怎么也在盯着她看?
循着视线的方向看去……
!她怎么激凸了?!
殷宝儿尴尬得要死,下意识挣脱连昱的手。
连昱也反应过来了。
指尖动了动,他没解释,只是转头平静地问连景:“家里有宝儿衣服吗?”
她都在这儿睡多少回了,当然有了。连景的视角看不清那边状况,只以为无事发生,点头说在衣柜里。
“先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了吧,汤粘在身上,不难受么?”青年对殷宝儿说。
他的神情那么自然坦荡,使殷宝儿立马觉得自己发癫想太多了,连昱哥哥对她那么好,她刚刚居然怀疑他盯着自己胸看?
殷宝儿,以色鬼之心度君子之腹,真不是人!她在心里小小地唾弃了一回自己,抽椅子去卧室拿衣服。
其他的还好,连景的衣柜里留了一套她的睡衣,胸衣也有一件——是昨天她跑得急来不及穿的,他晚上洗了晾起来,起床时就已经干了。
就是……殷宝儿分明记得昨天她只套了外衣回家,内裤也没穿啊,那她落在这儿的内裤去哪儿了,怎么没看见?
她又翻了几下,仍然没找到,倒是腹部脏了的地方又腻又黏,难受得很。
算了,先不纠结内裤了,先去换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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