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眼底的戾气,瞥她一眼道:“那就是你废物,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你才废物,你是大废物,”谢行莺手抓在沙发垫,昂着脑袋叫嚣,脸上冲刷出的斑驳泪痕都没擦干净,转眼又变成无知无畏的模样了。
只要别人给一点点好颜色,就浑然忘却威胁,难怪这么容易被哄骗。
姜罹将她拨到一边,推了推她后背,使唤道:“去给我倒杯水。”
谢行莺蹬了一下沙发,抱着手臂将脑袋扭到另一边,姜罹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她气鼓鼓的侧脸。
闪光灯闪了下,谢行莺惊讶回头,想要抢他手机,又气又急:“你又拍我什么了!给我!”
姜罹就喜欢看她憋着气委屈的模样,故意逗了一会,将她打横禁锢在膝盖上,脑袋按下去嗤声道:“还吵不吵?嗯?”
谢行莺后脑被他压着,气血顶到脑门,因为缺氧满脸通红,脚底蹬着沙发座,呜咽哼唧:“就吵!就吵!”
捏着她后颈将人提起来,泪水糊满小脸,湿漉漉得一团,看起来格外可怜,姜罹托着她脸用拇指搓了几下软颊,漫不经心道:“全身上下就嘴嘴硬,沉弋怎么受得了你这个脾气的。”
他提到沉弋,谢行莺才恍然想起来,目光盯着他手机,胡乱抹了抹眼泪,委屈道:“我要给沉弋打个电话。”
从她嘴里听见沉弋两个字,姜罹脸色当即沉下来了,揪着她领口将人拉到身前,语气不善:“想让沉弋救你?没门。”
顿了下,手背轻拍两下她哭懵的脸,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谢行莺,你只能留在我这里,哪也别想去。”
像是失去了耐心,膝盖顶着她后腰将人赶下沙发,眼皮阖上,语气不容置喙:“去倒水。”
谢行莺磕磕巴巴地爬下沙发,哭得肩膀像筛子一样,摸索着走进厨房。
姜罹刚想休息几分钟,就听见玻璃杯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尖叫,他立马站起身冲进厨房。
谢行莺不知所措的站在桌前嚎啕大哭,手被热水烫得鲜红,姜罹气得脑神经都在跳,吼了一句:“还傻站着做什么!”
钳住她手腕立即将人带到洗手池里冲洗,谢行莺哭得失神,一股被火灼烧的疼痛席卷而上,比刚才更加强烈,浑身都在发抖:“疼呜嗯呜呜”
姜罹紧绷着脸,一言不发的给她冲洗,又接了一盆凉水,从冰箱里找到所有冰块,全部倒进去。
“手浸泡在里面,别抽出来,我去找药知道吗!”他强硬嘱托着,谢行莺哭得说不出话,颤抖点头,大朵泪珠从眼眶里挤落下来。
再没有平时趾高气昂的模样,泪水洇红的脸上满是惊惶。
姜罹刚才在心里一直和自己说,是她太蠢了,水都倒不好,怪不到他身上。
然而此刻一股没由来的烦躁将大脑绞成一团乱麻,他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梗了梗喉咙,将她搂进怀里轻拍后背,犹豫片刻,学着以前妈妈的模样,低声哄着:“乖啊,没事的,马上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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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怜莺宝,妈沫亲亲
莺莺笨蛋是做不了家务的,沉弋临走前还特意强调了不许她进厨房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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