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再买一辆车不就好了。”水泊雨建议。
“就是说,有没有可能,那辆车是我的,再买车也应该我弟买呢?”顾云敲了敲水泊雨的脑壳。
“你别动手动脚,烦人。”水泊雨一把推开他,对着顾云总是忍不住想要发脾气,正说着话,不远处走过来两个人,水泊雨立刻站直了身板,硬邦邦地说:“妈,爸,你们来了。”
顾云正想和他们打招呼,但是显然这气氛不怎么样啊,气压都低到地球核心了,明显是水泊雨又要挨骂。于是他也站直,站得和运动员那么直,微微眯着眼睛。
“刚才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啊?”袁浩瀚走过来说,看了一眼,问,“顾风怎么也在?”
“嗯。”顾云学着他弟没睡醒的德性,点了点头,伪装成功。
学校门口,顾风正在打车,原本的计划泡汤了,只能等晚上。现在他没事可做,干脆回潮汐纹身店睡觉,上了车先给店里打了个电话,以防一会儿没人开门。
“干嘛?我这儿正纹身呢,有话快说!”柏雅接的手机,刚说完立刻转换声线,“这位先森,请不要紧张吼,我们很快就完成了,忍耐一下下吼。”
顾风当机立断结束了通话,柏雅肯定又女装了,自己当初在哈尔滨是怎么和他们做朋友的?
而北体大的操场上,张钊正在给陶文昌打电话汇报:“就是这样,水泊雨为爱献身,让四水顶替了自己。但是最后四水不知道怎么回事,和顾风吵起来了。不过没事,顾风不重要。”
陶文昌喝着水,噗一口喷出来。顾风不重要?顾风是没开窍吧?怎么俩人吵架了?
“你先别说了,马上把顾风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去找他。”陶文昌认为事不宜迟,挂断电话后站了起来,目光坚定地看向了今日的太阳。
唉,这个家,真的不能没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陶文昌:还得靠我啊。
顾云:挂着我弟的困困脸,为所欲为。
原地结婚给份子钱
这是顾云头一回来北体的男生宿舍, 弟弟入校那天他可没来。和自己大学的宿舍相比当然差了一点,但是好在房间里很干净,没有他想象中的运动系男生味道。
练游泳的就是干净啊, 他感叹。
还有就是, 体院的床真长, 看着就是加长款,可以睡两个人。
这床不错啊, 他心里想,不敢说,因为现在自己是顾风, 弟弟的困狗人设可不能崩了。
水泊雨在他前面, 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 这个人好奇怪,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假装顾风?但是装的好像啊。
“妈,爸,我知道今天自己失误了。”转过头后水泊雨先说, 率先承认了错误,“今天发挥有点失常。”
“小雨,不是妈妈非要说你, 你最近失误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水英姗说,当初教练怎么说她, 她也怎样去教育儿子,“心浮气躁,你这样肯定不行的。”
“咱们国家最不缺的就是跳水运动员, 这点你是知道的。”袁浩瀚虽然不想打击儿子, 但是很多事情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容不得再耽误, “国家队最不缺的就是小将。新人辈出,外国也在追赶咱们。”
水泊雨默默地听着,如果可以,他希望顾云不在就好了。毕竟谁也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被批评,更何况还是一个那么讨厌的人。
“我知道,我只是最近有点波动。”水泊雨和他们说,自己以前确实不会如此频繁失误,上高中时如果爸妈观赛也能跳得差不多,但是不知道怎么了,近来越来越不行,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了,现在就悬在他头顶上。
轻飘飘的,但可能会砸下来。
他知道爸妈说得没错,每一句都有现实意义的道理。而且不管在哪个队里,教练都是这样训学生的,爸妈的态度甚至可以说已经非常温柔了,真正的教练只会骂得更狠。
明志鸿训他们的时候可比现在严厉得多,甚至还说过“不能练了就滚”,这几乎是教练的常见用语,其实每个人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难就难在,不把爸妈的话放在心上。
教练说过的话转瞬就忘,爸妈说过的话会永远刺在心里。
“这次你的失误主要体现在起跳距离上,是不是最近体能训练没跟上?”水英姗问,“我刚才已经去找过金武了,今晚我和你爸会拟出一份体能强化计划,以后让金武带着你练习。”
“阿嚏!”顾云仿佛是对什么东西过敏,打了个大喷嚏。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他。
顾云困困地说:“叔叔阿姨对不起,我好像感冒了,你们继续。”
水英姗看了他一眼,又说:“顾风,你今天的表现非常好。”
“谢谢阿姨。”顾云美滋滋地替弟挨夸,“我跳得可用力了。”
“但是你和陆水的配合还需要加强。”水英姗又说,怎么感觉这个顾风不是很会跳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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