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声奶气道：“麻麻。”
直播间那群观察者们经常喊沈遥川男妈妈，因为他将棠鲤照顾得事无巨细, 这一声妈妈棠鲤喊得心甘情愿。
沈遥川这下彻底愣住了。
若说之前的“哒哒”还有“蒙混过关”的嫌疑, 这声“麻麻”可就是千真万确的学会了。
糖糖果然是只聪明的崽崽。
是他的问题, 耽搁了这么久，不然糖糖早就像阮家那条粉色尾巴的小鲛一样会简单的称呼和日常用语了。
许是突然来了恶趣味, 棠鲤一把抱住沈遥川搭在小鱼缸旁的手指, 兴奋地轻轻拍了拍, 又喊了一声：“麻麻。”
而视频里的鲛人妈妈此时正在给鲛人宝宝喂饭。
可不就是沈遥川的日常吗。
沈遥川有些后知后觉的沉默，不动声色地快进视频，跳到鲛人哥哥那里，指了指视频上的鲛人哥哥，又指了指自己，对棠鲤道：“哥哥。”
棠鲤将下巴搭在沈遥川的手指上，大半身子还趴在鸭鸭上面，小尾巴轻轻拍打水面，圆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沈遥川期待的注视下开了口：“麻麻！”
调调比之前那声还要兴奋。
沈遥川：“……”
系统悠悠道：【不听话的小人鱼是要被制裁的】
棠鲤小尾巴微卷。
他就是想逗逗沈遥川而已。
又没明文规定只许沈遥川逗他，不允许他逗沈遥川。
-
棠鲤最终还是得到了不听话的制裁。
从他那两声“麻麻”开始，沈遥川便不怎么跟他讲话了。
或者说讲，但永远离不开那两个字——“哥哥”。
给棠鲤喂小饼干的时候，沈遥川：“哥哥给的。”
给棠鲤换新衣服的时候，沈遥川：“哥哥换的。”
晚上关灯之前还要在棠鲤脑袋上轻轻啾一口，“跟哥哥说晚安。”
棠鲤小尾巴微微卷起，抱着猫猫水母团进贝壳床内。
可能是逆反心理上来了，他硬是一声哥哥都没叫。
这么执着让他叫哥哥的沈遥川……还挺可爱。
其实他也才刚成年啊，其他人在他这个年纪大多还在父母的庇护下生活，可他却早早就已经独当一面了。
他的身份，他的能力，都叫他不得不克制住自己心里最纯粹的一面，只让外人看到他伪装出来的成熟稳重的样子。
而他这只幼崽恰巧让他毫无防备。
挺让人心疼的。
算了，明天姑且让他得逞一回吧。
反正也是要做任务的。
-
-
翌日，沈遥川起床的时候发现小家伙已经醒了，听到他起床的动静小尾巴快速摆动，精力充沛地游到了岸上，趴在正对沈遥川枕头那边的玻璃上，眨巴着眼睛望向他。
沈遥川见状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下意识道：“跟哥哥说早安。”
棠鲤脑袋微歪，尾尖小幅度卷起，抱着猫猫水母声音软糯地吐出一个音：“咕？”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