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昆和他爹既喜又忧。
体温虽然正常了,折腾了近十天,本就不算结实的孩子看上去摇摇摆摆,弱不禁风,肠胃被药物损坏得很严重,常常吃几口饭菜,就搜肠刮肚,大吐特吐起来。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父子二人再心疼也没什么法子,只能仔细照顾,让她好好养着。
晚间,徐昆抱着欣柑接吻,舌头刚在她嘴里搅了几下,就被她推开了。
欣柑鞠下身子,捂着胸口喘气儿。
“怎的?心口疼?”徐昆伸手给她顺背。
“不是,就是闷,有些透不过气儿来。”
欣柑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目泪光点点,眼下有淡淡的乌青。她这些日子瘦了不少,显得有点儿憔悴,小脸的弧线往内收敛了些,轮廓更加精致可怜了。
活脱脱的病美人。
“‘西子捧心’,‘病如西子胜叁分’……”徐昆喟叹不已,心疼,又痴迷,“病了一场,倒是愈发勾人了。”
他把欣柑扯到怀里,替她揉胸口,揉着揉着,大手忍不住就挪了位,探入领襟握住一只肥软的乳儿。嫩滑无比的奶球在他掌心又滚又颤,肉多得从指缝溢泻出去。
他舒服地抓裹了几把,“幸好奶子还是一样大,没缩水,玩儿着好爽。”
欣柑惊呼一声,小手揪着他的衣袖,娇娇弱弱地央他,“徐昆,还、还不能做的。”
徐昆已经硬了,裤裆鼓起,又胀又热抵着欣柑的臀。
不过他其实没那意思,“放心,暂时不肏你,就玩玩奶。”低头去咬她耳朵尖儿,“宝贝儿,你怕是西施转世吧?病了还这么美。”掐起她下颌,细致地端量,边谑笑,“沉鱼落雁,小西施,小沉鱼。”
欣柑顿了下,呓怔,“沉鱼……”
“嗯?”徐昆掀起眼皮,“咋地?不喜欢我这么叫你?”
“我爸爸的小名就是沉鱼。继母私下里这样唤他。”
欣夷光,施夷光。徐昆巡着欣柑绝美的眉眼,“伯父跟你很像?”
“我长得像爸爸。”哪有讲长辈生得像小辈的,欣柑纠正他的措辞,“小时候,别人都说我跟爸爸似足了七、八成。”
徐昆心头一热,“心肝儿,给我一张你小时候的照片吧。”欣柑现在的相貌就精致得像个小人偶,他无法想象欣柑更幼小时,有多可爱,多招人疼。
“只有一张我五岁大和爸爸的合照,电子版,妈妈给我扫描的。原件没有。”欣柑幼年时期的照片,父亲欣夷光的照片,以及俩人的合照,都作为欣夷光的遗物,被沉莲禅封存起来,谁都不许碰一下,看一眼。
她打开手机相册,把照片发给徐昆,一边笑着说,“我再长几岁,蓄短发,眉眼更利落,更立体一些,差不多就是爸爸的模样了。个子不行,我爸爸很高大,跟你和爸、呃,徐爸爸差不多。”
徐昆话都顾不得说,先把文件点开。
十年前的照片,黑白,像素低,画面都有些模糊了,他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彷佛在午后直视了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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