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原本是安慰阿仑,后来自己反而哭起来,越哭越厉害,徐先生怎么劝哄都无济于事。到头来,连她自个儿那顿晚饭也没吃成。
徐先生很不高兴,背着她时,跟家里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严词交代下来,一株蒲公英都不许留。
徐宁正絮絮叨叨,背对着她的一名园丁突然直起腰,定睛往外望去。徐宁巡着他目光,只见一个肩阔腿长的峻拔身影横跨草坪,大步走近。
她眼皮猛跳,想起楼上到现在都没踏出房门的俩人,心脏也开始‘砰砰砰砰’跳个不停。
几个呼吸起落,人就逼近跟前。
个头高大得像座小山,单是体型,已给人带来很强的压迫感。早晨微黄的阳光投落,在他脚下拉出阔长的阴影。
徐宁搓着手,笑容有些勉强,“徐昆,你、你怎么突然就……这、这也不先……”
“怎么着?我自己的家,我回不得?”徐昆居高临下睨视她,英俊逼人的皙白脸庞扯出一抹极淡微嘲的笑意。
“当然不是,你……”徐宁忙陪着笑,还想再说什么,‘嘭’,一只小牛皮黑色loratic横式肩背包砸在她脚边。
“里面东西收拾一下。护照和身份证先收起来。”徐昆挽袖露出肌肉悍健的冷白小臂,瞄了眼腕表,“她没吃早饭的吧?让厨房给她准备些热乎的,多弄几样,要精致漂亮,味淡好消化。我吃碗面就成,汤多放,浇头随便。”
徐宁心里打了个突。不是年不是节,又不是周末,徐昆之前一直在国外,怎么知道欣柑这些天被徐先生关在家里?
徐昆眯起眼,“嗯?”神情颇有几分不耐。
他五官轮廓薄利立体,本就充满了攻击性,大半年没见,脸部线条更趋冷硬,沉敛着眉眼时,越发显得强势,不容拒绝。
徐宁心头发憷,微鞠着身迭声应是,之前要说的话都浑忘了。
徐昆转身跨进屋内,鞋都没换,大步流星径直奔往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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