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干旱,但那抹绿依然顽强地钻了出来。袁宁惊喜地对鱼儿说:“鱼儿你看,那里长出了一棵草!”
“我才不是一棵草。”那抹绿开口说话,“我哪里像草了!”
袁宁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他跑了过去,却见那枝干、那叶片都是见过的,很像在园艺店见到的花儿们。只是那枝干不再塌软,那叶子也不再枯黄,虽然比上次见面时矮小了很多,但却比那时候都要精神得多。
袁宁把花儿认出来了,高兴地说:“象牙!你是象牙对不对?你病好了吗?你看起来好多了!”
象牙不理他。
袁宁想起象牙刚才的话,觉得自己刚才不该把它当成一株草。这就好像他明明是个人,象牙却说他是只小猪或者小狗一样,很严重很严重的。他马上道歉:“我不该说你是小草,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象牙这才看了他一眼。
袁宁非常高兴:“你不生气了!”
象牙说:“我也不知道我好了没有。”它抬起头到处看,“这是什么地方?阳光这么少,土里也没有水,我在这里一定会死掉的。你想在这里种花吗?”
袁宁说:“不,不是,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家。”他想了想,“这应该是我们的梦?象牙你还记得你们身上缠着的黑色丝线吗?这里有很多……”
象牙吓了一跳:“什么?在哪里?”
袁宁说:“别怕,它好像不会过来。”他指着泉眼那边,“看,就在那儿,在那个泉眼周围。”
象牙伸长枝桠看去,只见一汪碧泉被可怕的黑色丝线紧紧缠缚着,只有一个小小的缺口流出一点点泉水。正沉思着,一个巨大的阴影就把它笼罩住了,就像天上突然多了一朵巨大的阴云。
象牙转头看去,就看见一只庞然大物气喘吁吁地向自己这边跑来。
象牙瑟瑟发抖。
它最讨厌这些动物,这些家伙往往有灵活的爪子和锋利的牙齿,可以轻易折断它们的花茎,咬断它们的细腰。
袁宁说:“别怕!这是招福!招福可好了,还会让我骑在它的背上!”
招福停下脚步,友善地蹲坐在一边,和象牙打招呼:“你好。”
象牙见招福没有恶意,胆子顿时壮了起来。它嫌弃地说:“你的声音太大了,吵得我耳朵疼。”
招福讪讪然地说:“对不起。”
象牙觉得袁宁和招福这一人一狗都很奇怪,要是换成其他花儿的话,才不会一被它指责就直接道歉——弄得它觉得很不好意思。象牙为了掩饰自己脸红的事实,转开了话题:“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们为什么会在同一个梦里?”它从来没听过花会做梦。
袁宁摇头:“我也不知道。”
招福也摇头。
象牙说:“你们看到对方一点都不惊讶,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梦里见面了吧?”象牙觉得袁宁和招福的茫然无知让它难以接受,“你们怎么不想办法弄清楚呢?要是遇到古怪的事情,最好尽快把它弄明白才对!”
袁宁皱眉:“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弄清楚啊,鱼儿它又不能说话。”他把自己怎么丢了玉佩、怎么进到玉佩里来的过程给象牙说了一遍。
象牙安静下来,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袁宁也认真思索起来。
招福一直看着象牙,觉得这花儿很聪明,也很可爱,完全没有跟着思考。
象牙很快说:“你说那边有个泉眼,里面的泉水很神奇,能把你的伤口变没了?”
袁宁点头。
象牙说:“泉水不能流出来?”
袁宁说:“现在能了,但是只能流一点点。”
象牙说:“那你能把泉水取出来吗?”它看着袁宁小小的手掌,“比如捧起一捧。”
袁宁一愣:“我没试过!”
象牙说:“你怎么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泉水就那么一点,”袁宁很担忧,“要是我取了,鱼儿不够了怎么办?”
“你不是说那里有个泉眼,一直在往外冒水吗?”象牙觉得袁宁的担心一点道理都没有。
袁宁呆了呆。
好像是这样啊!
“你去取一点给我,我喝喝看,”象牙说,“只要我喝过了,就知道水是来自哪里的。”
“你好厉害!”
“有什么厉害的,不同地方的水有不同的味道。云朵们路过时都会和我说起它路过了什么地方,我一直记着的。”象牙语气暗含骄傲。
袁宁更震惊了:“你还能云朵说话!”
象牙很满意,微微舒展枝叶,随风轻轻摆动。
袁宁跑回泉眼那边,把象牙的话转述了一遍,问鱼儿自己能不能取泉水。鱼儿摆了摆尾巴,腾出位置让袁宁取水。
袁宁弯下腰,两只手合在一起,掬起一捧泉水,迈开腿往象牙那边跑。
袁宁一走近,象牙就感觉到一阵令它非常舒服的气息。它精神一振,仰头看着袁宁。
袁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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