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科学协会会长说:“我们科学协会的成员不讲究立像,但如果你出了成果——出了那成果,那么全国上下的科学馆都会知道你作出的贡献。你的成果会作为科普标志物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并且一代代的传延下去。”
就像文人拿作品来说话一样,科研人应该拿成果来说话。
章修严牵着袁宁走进科学馆,碰上袁宁目光多停留几下的标志物就会简明扼要地给袁宁解释几句。袁宁听完后恍然点头,眼里满是对章修严的敬慕。
袁波目光没从袁宁和章修严身上挪开过。看得越久,他就越确定袁宁没说谎,章修严的确对袁宁很好。这种好不是流于表面的,而是打从心里在意袁宁,注意袁宁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及时地把袁宁需要的东西送到袁宁面前。
即使并不喜欢他,章修严也因为袁宁而对他展现友好和善意。
袁波放心了。
看完比赛场地,袁波就主动提出回去准备比赛。袁宁虽然舍不得,但也知道这次的比赛对袁波来说有多重要。他跟着章修严把袁波送回青年旅社。
走出旅社大门,章修严明显察觉到袁宁的情绪低落了不少。
章修严说:“你的比赛场地不在这边,我们也得提前去看看。我让人帮忙定了那附近的酒店,晚上我们就住那边。”
袁宁很想能和袁波住一块,可也明白明天一早就要比赛了,住得太远可能会赶不及。他乖乖跟着章修严上了出租车,两个人带着行李入住到文化馆附近的酒店。比起青年旅社那边,这酒店的楼层要高得多,修了方方正正的电梯。他们的房间在八楼,章修严一脚迈进电梯里,把袁宁也捎了进去。
袁宁看着电梯上方的红色数字不断变化,最终定在“八”字上。电梯门一打开,袁宁就瞧见地上铺着软软的红地毯,两面墙壁贴着光可鉴人的瓷砖,黑色的边,红色的主体,显得庄重又漂亮。袁宁牵住章修严的手。
章修严拿着钥匙走向预定的房间。
打开房间门,章修严把入口处的开关打开。柔金色的灯光倾泻而下,让整间房间都笼罩在一种朦朦胧胧的光晕里。床铺也是白色的,不过不是那种硬硬的白,而是柔软蓬松,看着就很舒服的那种。在两张床的对面还摆着台很大的彩色电视,袁宁上次在电器城看过,价格老贵老贵的。
袁宁看向章修严。这房间住一晚得多少钱呢?
章修严一下子读懂了他的疑问,说:“放心,大哥还住得起,不用你分摊。”
袁宁:“……”
章修严打开电视给袁宁看。
画面正好定在新闻台上,新闻正在播电车出车祸的事,区领导亲自到医院慰问受伤司机,并且握紧受伤司机的手表示已经为他争取到今年的文明标兵名额。受伤司机听到这话后并没有太高兴,直至区领导表示会把电车保留下来,打造成区内一道亮丽的风景,当成区里的“文化名片”。听到电车不会被取缔,受伤司机这才露出由衷的笑容,不断朝区领导说出感谢的话。
袁宁也替受伤司机高兴:“看来他们不会失业了!”
章修严点头。
这事能闹得这么大,大概是因为乘客里有搞媒体行业的人,他们从其他老乘客口里听说取消电车的事情,决定帮受伤司机他们一把,把这件事捅了出去。有时候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默默做事的常常比不上会说话的。司机们兢兢业业开车二三十年,他们的抗议却比不过一次事故发生后闹出来的动静。
袁宁不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想到受伤司机身上那逐渐变少的丝线,也为受伤司机感到高兴。
新闻播完了,章修严让袁宁去洗个澡,再下楼吃点东西。
袁宁马上翻出行李箱里的衣服准备跑进浴室。
章修严喊住他:“养成习惯,先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
袁宁又跑回床边,当着章修严的面利索地把全部东西往外掏,主要是些钥匙和零钱,还有随身带着的短铅笔和小便签本。袁宁一样样地搁在被面上,等摸到几张小卡片时,他愣了愣,掏出来仔细一瞅,脸蛋又红又白。
他、他居然把这些卡片给带回来了!
袁宁正要把小卡片塞回口袋藏起来,章修严却已经眼尖地看见他拿着的是什么。
章修严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板起脸说:“你手里的是什么?拿过来给我看看。”
袁宁一激灵,把小卡片递给章修严。他的小喉咙上下动了动,紧张得结结巴巴起来:“这、这是在青年旅社那边,一个奇怪的大叔叔给我的。我、我本来想把它们扔掉,但找不到垃圾桶,所以就先放进口袋,想等看见垃圾桶时再扔——见到袁波后我就把它给忘了。”他抓紧章修严的手,“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章修严仔细注视着袁宁,知道袁宁没胆量向自己撒谎,心里的愠怒稍稍少了些。袁宁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对袁宁还算有信心,不太担心袁宁会被这种俗媚的玩意儿吸引。不过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章修严脸皮绷得更紧:“他塞给你你就拿?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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