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
黎雁秋笑了:“走吧,我在水云间定好包厢了。”托李女士的面子,他也有了到水云间预定包厢的资格。
章修严是开着车过来的,跟在李女士司机的车后面抵达水云间。袁宁和章修严偶尔会过来,廉先生也向其他人介绍过他,所以袁宁一到就有人热情地上来给他们领路,还有人特意过来和袁宁打招呼。
黎雁秋听着他们说话,心中暗暗惊讶。
倒是李女士不太吃惊,毕竟廉先生都直接让袁宁来给她送药了,可见袁宁和水云间的关系非常密切。
黎雁秋定的是芝兰房,是李女士选的。屋里栽着些兰草,散发着淡淡的芳香,若不细闻根本闻不到,但细细一品,又觉得心肺都被它浸透了。
李女士坐定,对袁宁说起选芝兰房的用意:“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丹之所藏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其所处者焉。”
袁宁听明白了。
这话的意思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差不多,说的是人要谨慎地选择自己所交的朋友和所处的环境,因为人很容易被身边的人和所处的环境同化。
即使有的时候无法由自己来选择,也要时刻警醒、时刻反省。
李女士说:“韩盛的事,是我糊涂了,或者说我这些年都活得糊里糊涂。一直想和你道个歉,结果那几天又病了,没法出来找你。”
“其实我知道廉先生让我去的地方是韩家的时候,我确实挺反感的。”袁宁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但是既然该处理的人都处理了,该给的补偿都给了,也有心进行彻底的清整,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那这些事就算揭过了。”
李女士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应该也会想办法去改变——现在不就让黎雁秋带她出来多走走吗?人如果总是困在家里,心情很容易变得忧闷,心态和思维也很容易变得狭隘。
袁宁的话坦荡而直接,李女士听着听着眼睛盈着泪水,却没有落下,她努力看向袁宁,终究只看到个朦朦胧胧的影子。也许就是因为她过去十几年活得太糊涂,才会让她现在看不清袁宁的模样。
李女士说:“你真是个宽容的孩子。”
只是这一页揭过了,他对韩家也不会有丝毫好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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