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章先生那骄傲的语气就知道那孩子是真的很讨人喜欢,妻子会那么喜欢也很正常。韩老爷子这样想着,也就放下了心中的疑虑继续处理底下送过来的事务。
袁宁回到家,与章修严、赵诚说出韩老爷子的态度。章修严和赵诚都松了一口气。
章修严说:“这样最好。”
赵诚点头:“我来继续跟进。”他顿了顿,“虽然韩老答应要处理,但报道还是要的,这是和健康安全有关的,群众有知情的权利。”
疫苗的事告一段落,袁宁这段时间起起落落的心放回了原处,晚上终于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
天快要发亮的时候,袁宁隐约听到一声叹息。袁宁一愣,懵懵懂懂地往前走了一段路,瞧见了“梦里”那摆着棋盘的宅院。
那虚影安安静静地坐在石桌前,莹莹亮亮的光芒洒落在院落之中,竟让那虚影有种快要实质化的感觉。袁宁关心地问:“您不开心吗?”
那虚影明明并不清晰,视线却像是是定在袁宁身上一样。袁宁继续问:“为什么呢?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虚影轻轻敲了敲石桌,像是示意袁宁好好看看棋局。
棋盘上又出现了最开始的残局。
袁宁不是很理解。他认真想了想,蓦然回忆起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不安宁。他说:“您的意思是您也经历过这样的事,觉得古往今来都有同样的事情,让您觉得有点失望——是这样吗?”
虚影没再动,只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入定了似的。
袁宁说:“一开始我也觉得挺难过的,”他思考了一下,“从韩盛那次开始我就有这样的感觉。但是现在这样的结果,比我和大哥他们担心会出现的结果要好很多了。大哥跟我说,现在很多制度都还很不健全,大家都想把经济往上冲,其他方面没来得及兼顾。要是认真去看的话,简直就像一个瘸了腿的人在拼命往前跑——因为心里急,谁都没去想把瘸了的腿治好会跑得更稳更快。而现在各种问题和各种弊端逐渐浮出水面,很多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您不要难过,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虚影定定地凝视着袁宁。
袁宁把棋盘上的残局收拾掉,对虚影说:“我差不多要参加冬季赛的决赛了,你能再陪我练习一次吗?”
虚影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袁宁认认真真地和虚影对局。
章修严站在宅院之外听着里面的动静,见里面只剩下落子的声音,没有进去打扰,而是绕着泉水流成的小河信步闲行。
小黑和小白虎一左一右地跟在章修严后面往前走。绕过了宅院,就是一望无际的良田。田里的作物绿油油的,瞧不出种的是什么,但充满了生机。右岸是蔚然成荫的绿树,左岸是成片的绿苗,章修严这些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人参宝宝原本在石岸边摸鱼玩,远远见章修严领着小黑和小白虎过来了,吓了一跳,躲到庄稼里伸出一颗颗小脑袋偷看。
章修严不太会和这种完全不符合科学原理的小生物相处,只能硬梆梆地夸了一句:“要管着这么多庄稼,辛苦你们了。”
人参宝宝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胆子都大了起来,蹦蹦跳跳地跑出来,高高兴兴地对章修严说:“不辛苦!不辛苦!”它们左看看右看看,没看见袁宁,不由说,“宁宁呢!宁宁呢!”
“宁宁在练习下棋。”章修严说,“他马上要参加决赛了,最近事情太多,他都没怎么练习。”
“决赛!”人参宝宝们兴高采烈,“会赢!”
章修严说:“对,会赢。”
人参宝宝们更兴奋了:“赢了!亲!”它们边说边演示着“亲”是什么意思,你亲亲我的脸颊,我也亲亲你的脸颊。闹腾了半天,人参宝宝们又和章修严强调,“赢了,亲!”
章修严:“……”
这算不算把小孩养歪了?
归来
冬季赛决赛和期末都近在眼前, 袁宁的生活再度忙碌起来。这节骨眼上, 学生会又迎来换届选举, 袁宁好歹是学生会的挂名成员,这么重要的场合自然不能缺席。
校学生会是个金字塔, 大一新生一般呆在金字塔最底层。而金字塔的最底层又分成新的小金字塔,作为站在小金字塔尖尖的人,宋星辰是新一届学生会成员中比较有名的。袁宁作为“宋系”, 位置挨着郝小岚,身边都是熟人,袁宁一一打了招呼, 便安静地坐着不再说话。
黎雁秋是候选人之一,他路过袁宁面前时朝袁宁笑了笑,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发言准备。
宋星辰一顿, 转过头看了袁宁两眼, 越过郝小岚和袁宁说话:“宁宁你准备投黎学长吗?”
袁宁愣了愣,点头说:“嗯。”他话一出口, 周围人的神色就变得有点微妙。袁宁意识到自己可能和宋星辰他们选了不同的人, “你们准备选谁呢?”
宋星辰还没说话,另一个候选人就入场了。
另一个候选人和黎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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