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先生开车送袁宁回家。袁宁左跑右跑跑了一整天,有点困,睡了一路。醒来后袁宁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楼下,红着脸说:“对不起我睡着了。”
廉先生抬手弹了弹袁宁的额头,脸上带上了清浅的笑容:“回去吧。”最开始帮袁宁,是怕袁宁重蹈自己覆辙,想要护着袁宁一些。没想到这些年护过来,反倒是他的心情越来越轻松。有这孩子在,什么事似乎都在变好,每个人的未来都因为他的存在而有了转机。
这样的孩子怎么会不讨人喜欢。
袁宁被弹得脑门一疼,捂住自己的额头下车上楼。打开屋门之后,袁宁愣了一下,发现屋里竟亮堂堂的。
袁宁心中一喜,蹬蹬蹬地往屋里跑去,客厅没有,书房没有,寝室也没有。
难道是他出门时忘了关灯?袁宁正失望着,却听浴室里传来阵阵水声。原来在洗澡!
袁宁欢喜地盯着浴室门,想到章修严正在里面洗澡,鼻子就热热的。
章修严这人特别正经,明明他们都已经确定关系快两年了,还是不肯跟他一起洗个澡什么的,躺在一起睡就是极限了!
要不是很确定章修严各项生理功能都很正常,袁宁真的会以为章修严其实“不行”。
袁宁脸蛋红了红,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前,伸手悄悄拧了拧门把。没拧动!
袁宁偷偷摸摸去旁边的抽屉找钥匙,准确无误地把浴室钥匙插到钥匙孔里,喀啦一声,门锁被打开了!
袁宁心多跳了两拍,正要打开门摸进里头,门却被人从里面拉开。
章修严只裹着一条浴巾,站在浴室里定定地注视着袁宁,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你在做什么”五个字。
被逮了个现行,袁宁脸更红了,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我想看看大哥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他一点都不想看大哥光溜溜的模样,不想看大哥强健有力的腹肌,不想看大哥……不想看才怪!浴室里弥漫着白蒙蒙的水雾,让光裸着上身的章修严变得更为撩人。
袁宁心痒痒的,黑漆漆的眼睛在章修严身上溜溜转,恨不得马上扑到章修严身上亲个够。
章修严哪会注意不到袁宁露骨的目光,他把袁宁揪进浴室里,帮袁宁把衣服剥掉,仔细地帮袁宁冲澡和擦背,动作正正经经、中规中矩。
袁宁有心撩拨撩拨,又怕洗澡福利被取消,只能乖乖巧巧地由着章修严摆弄,洗澡,擦背,洗头,接着又被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拎出了浴室外。
章修严耐心地替袁宁吹头发。
袁宁觉得在自己发间穿梭的手指都让他想亲一口。
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打理好了,袁宁才本性毕露地把章修严扑倒在床上,用力地亲了上去,像是先把这段时间以来错过的全部亲回本。
章修严牢牢地攥住袁宁的腰,由着袁宁亲来亲去,直到袁宁变本加厉地要扒开他的浴袍,章修严才不轻不重地在袁宁屁股上拍了一下,声音有着隐忍的沙哑:“小混蛋,别闹。”
袁宁把脑袋埋进章修严胸口,脸蛋依然红红的:“明明我都已经成年了。”
虽然还没过生日,但是差那么十天半个月有什么要紧!袁宁越想越不甘心,在章修严胸口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章修严不置可否。眼下他有事情要忙,袁宁也有事情要忙,不是放纵自己欲望的好时机。
没有越过那条线他还可以理智地控制自己,一旦越过了那条线,他不保证自己和袁宁第二天可以好好地出门。
章修严亲了袁宁额头一下,问起袁宁去了哪里。袁宁把霍爱琪回家的事,章修严心中微微一沉,肯定了袁宁的判断:“三叔三婶他们所做的研究对身体伤害确实很大,怀孕的话有很大可能会致畸。”
袁宁沉默。
章修严说:“父亲也反对过,但是三叔说‘总要有人去做’。当时三叔对家里那些事很厌烦,所以不顾父亲反对提交了申请,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怎么回过家。”没想到霍爱琪会坚持想生下孩子。
袁宁说:“三叔他们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约法三章
章修严难得回来, 却不是为了陪袁宁, 而是为了公事。他也知道袁宁闹腾出了什么事, 但没说什么,既然袁宁没开口, 他就相信袁宁能处理好。袁宁毕竟是个有自己思想、有自己抱负的人,不可能一辈子被他拴在裤腰带上带着。
不平的、不公的事,袁宁要亲眼去看一看;困难的、艰辛的事, 袁宁要亲自去做一做;通过一次次的选择、一次次的努力,亲自去尝过成功和挫败的滋味,才会逐渐成长起来。
倒是霍爱琪的事, 他们要找时间和章先生他们说说。好在正值七月会议期间,章先生带着薛女士到首都来了,章先生是为了正事, 薛女士则是来与霍爱琪说说话。
霍爱琪一毕业就爱上了章家三叔, 毫不犹豫地与章家三叔结婚并加入同一个项目,生活上的经验少之又少, 更别提孕期经验了。薛女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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