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说:“可是您帮了我。”他认真地注视着他,“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所以因为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少年愿意留在他的身边,接受他的所有安排吗?
西蒙·普尔曼没说什么,接下来几天却总有些怏怏不乐。一场寒流袭来,天气变得比前些天的下雪天更加寒冷,西蒙·普尔曼一下子病倒了。
少年关切地守在他床边,守了一天一夜,一步都没离开,更没有合眼。
西蒙·普尔曼醒来后知道了,骂他胡闹,把他赶去睡觉。
少年却不走,而是抓着他的手不放。
西蒙·普尔曼愠怒。
少年却开口:“您也会感到疑惑和犹豫吗?”
西蒙·普尔曼一顿。
少年说:“关于我们的关系,您也会这样吗?”
西蒙·普尔曼拧起眉,注视着少年认真的眉眼。
少年说:“您也会为我们的关系感到困惑,对吗?您也会因为想到我日后可能会有新家庭而感到不安和难过,对吗?”
西蒙·普尔曼沉下脸:“不许胡言乱语!”
少年乖乖听训。
接下来少年却越发放肆。
少年开始喜欢和他亲近。
少年想方设法地拥抱他和亲吻他。
在一个夜里,少年甚至大胆地悄悄摸到他的床上,得寸进尺地亲吻他的唇。他严厉地把少年扔下床,少年半跪在床前说道:“我爱您。”
少年的目光炙热而坚定,令他明白少年前些天的话是认真的。
也许是他没有发火,少年像得到了鼓励一样,越发频繁地摸上他的床。
他能明显地察觉,少年对他有着压抑的欲望。
少年还想方设法地撩动他的欲望。
西蒙·普尔曼从未想过,自己会对自己的养子产生这样的感情。即使有过困惑,即使曾觉得不希望养子有新的家庭——自己也因为不希望两人之间有人插足而选择不结婚,可他并不认为自己爱上了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孩子。
他们之间有着那么长的年龄差。
可是少年的爱炙热得让他难以拒绝。
他是自私的。
西蒙·普尔曼想到。
少年是他生命之中为数不多的意外和为数不多的温暖和光亮。
他并不愿意放开少年。
于是在少年某一次亲吻上来的时候,西蒙·普尔曼轻轻地回亲了一下。
少年得到了他代表着“接受”的信号,越发地放纵起来,终于在成年的那一天向他讨要惦记了许久的“礼物”。
自那以后每一天清晨少年睁开眼醒来,都会亲他一口,对他说:“我爱您。”
被困
过年杂事本来挺多,章家这边却没那么复杂。一家人难得相聚,章先生早早对外拒绝了所有登门拜年的要求, 只接待亲朋。等把拒绝不得的人应付完了,举家去了云山牧场那边。
云山牧场自从住入了霍老等人, 对外开放的次便少了,因此牧场里的动物们越发逍遥,大多优哉游哉地四周吃草, 一点都不怕生,羊儿们困了就躺在草垛下,白囊袋似的肚皮随着呼吸一鼓一鼓, 特别自在。
眼下是冬天,牛羊都入了圈, 吃着秋天储藏的草料。牧场里偶尔能看见些不畏寒的动物出没, 却比其他季节要冷清一些。山上也冷清, 平时一大早就啾啾直叫的鸟儿们都不见了,只剩不愿飞走的寒鸦还发出几声尖哑又难听的叫声。
袁宁一到牧场便被缠上了, 是章家三叔刚出生没两年的儿子, 牙齿没长全,说话含糊, 只能说些短短的词句, 远远瞧见袁宁立刻高兴地喊:“抱抱, 抱抱!”
软乎乎的小孩子,头上的乌发柔软又细短,袁宁伸手把他抱了起来, 脸上就享受了一个爱的亲亲。袁宁故意逗他:“人都不认识就让人抱,小心被人抱去卖了。”
小堂弟绷起小脸,严肃地纠正袁宁的话:“认识的,认识。”
袁宁一挑眉:“哦?认识吗?那么说说看我是谁?”
小堂弟抱住袁宁的脖子:“小堂哥!小堂哥!”
章家三叔也在,见小堂弟抱着袁宁不放,摇摇头说:“也不知宁宁给他灌了什么迷药,明明出生到现在也没见宁宁几次,一见面就这么黏糊了。”
章修严:“……”
章修鸣瞧着眼热,凑到袁宁旁边捏捏小堂弟的脸蛋,笑眯眯地问:“那我是谁呢?”
小堂弟捂着被捏得有点红的脸蛋,头一甩,不理章修鸣。随随便便捏人脸蛋什么的,最讨厌了!如果你是小孩你就知道了!
章修鸣无奈地说:“还是宁宁受欢迎啊。”他瞥了眼章修严,心里免不了有些幸灾乐祸。大哥这人整天冷着一张脸,即使出身好、相貌好,也很少有人敢往他跟前凑。袁宁就不一样了,袁宁脾气好,整天带着笑,看着就好亲近,肯定到哪都很受欢迎。
听说袁宁现在到一个穷县城去锻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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