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氏心里犹为自豪,将女儿从头到脚夸了一遭后,便道:“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婚事上不顺遂了些。”
几个攀附着端阳侯府的官家夫人便笑着接话道:“夫人难道没听说过好事多磨这个道理?三小姐这般品貌,难道还愁寻不到好夫婿?单说我江南母家的内侄子,虽是诗书大家的嫡长子,却勤学甚笃,十八岁便三元及第,当真是前途无可限量。”
庞氏听罢,便让苏和静带着裴馨恬去与旁的贵妇小姐说话,自己则与那官夫人仔细商谈起她内侄子的情况。
裴馨恬便是再迟钝,也听出了庞氏是要为她择婿的意思,且择的还不是郑小公爷,她恹恹地瞧了苏和静一眼,说道:“什么状元及第,什么诗书大家,还能有小公爷博学多才不成?”
苏和静听了也是一阵忍俊不禁,旁人只知郑宣有个诗书大能的父亲,他自己也文采风流、名噪京城,却不知他是个瞧见诗书字画就头疼的癞皮性子,为着不肯念书习字,被大长公主逮着打了多少次。
只是后来太子越来越忌讳郑宣的才能,大长公主索性便放了手,让他松泛着度日。
“三妹妹也该体谅体谅母亲,她多瞧些人家总也是没错的。”苏和静随口敷衍道。
裴馨恬便沉默不接话,盯着自己身旁案几上的茶壶出起了神。
花宴接近尾声,镇国公夫人吴氏笑盈盈地让丫鬟们奉上了牡丹花饼,满脸的骄矜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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