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数,又如何会有照应不过来一说?
一贵妇与大长公主关系匪浅,便顺着她的话头说道:“世子妃已有孕三个月,世子爷还没搬到外头去?也没人伺候着?”
苏和静羞红了双颊,只由着婆母在外人面前吹嘘她与郑宣之间的“恩爱”。
她知晓这是婆母要给自己做脸的意思,这场寿宴,也是她真正融入京城贵妇圈子的开端。
“我那儿子是个牛犊性子,身边连个母蚊子都不曾有,更别提是搬到外书房去过夜了,那简直是要了他的性命。”大长公主脸上掠过几分快意,瞧着那些贵妇们愈发惊讶的脸色,心里更为熨帖。
苏和静听得心头发麻,双颊便羞红得如腾云偎霞一般,握着茶杯的柔荑都冒出了些汗水。
贵妇们便又顺着大长公主的话奉承了苏和静一般,心里对这个二婚的世子妃又多了几分尊重。
芍药公主虽坐在大长公主下首,却也只含笑听着大长公主吹嘘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并未搭上任何一句话。
她心里不信,这苏和静起先还嫁过人,郑小公爷又素来是个眼高于顶的人,又怎会对她另眼相待?
这不过是大长公主在为自己的儿子儿媳打肿脸充胖子罢了,看来这郑国公府果真是黔驴技穷了。
太子现身后,这场寿宴的氛围又到了最热闹的时候。
他彬彬有礼地向大长公主祝了寿,并大手笔地送出了一匣子东海明珠。
稍事休息后,他便回了东宫,大长公主也未曾出言相留,既是相看两厌,大面上儿过得去就好了。
苏和静坐的久了,腰部便有些酸涩,大长公主多瞧了她两眼,便悄悄说道:“即是累了,就去耳房内休息会儿罢。”
苏和静也不逞强,便由丫鬟们扶着去了花厅西边的耳房内。
此刻的郑宣正在男宾处待客,虽则担心后院的苏和静,却也只能让人去探听一番消息,若是苏和静哪儿不舒服,便让人去请太医来。
裴景诚在宴席上言笑晏晏,却总是在无人处不住地拿眼神去瞥郑宣,见他精气神甚好,且面上一副如沐春风的快意模样,心里便止不住又酸又妒。
特别是当他听闻了苏和静有孕的消息后,心里的酸涩漫到了顶点,几乎要吞噬他那所剩无几的理智。
静儿怎得就怀了身孕?
他都没做到的事儿,郑宣凭什么这般快意?
裴景诚攥紧了手中的酒杯,只恨不得将不远处郑宣那张素白俊朗的脸砸个粉碎。
他好容易压下了心中的妒恨,却听得角落里两位书生窃窃私语之声。
“那世子妃从前可是嫁过人的,听闻还三年未有身孕,怎得如今这样快就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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