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刚刚射过的性器还未疲软,依旧精神地杵在她臀缝里。晏祁待呼吸沉稳了一些,拿出帕子给她擦干净乱淌的精液,这才贴上去,“怎么了?”
“为什么要拿出来呀。”祝听寒真有些生气了,这不是平白浪费了么……抿住唇,没说出口。
晏祁笑了笑,吻过她泛红的眼尾,“你喜欢我弄在里面?”
她兀自琢磨过一阵,咬唇,耳后直直热上来———
“我给你生个孩子,如何?”
随后,祝听寒头一次在他脸上看出一丝痴愣之色。
晏祁盯了她许久,“你是这样想的?还是母妃催你了?”
她摇头笑着说:“我昨日见了皇太孙,觉得有个小人儿也挺有趣的……”
见他没反应,“你不喜欢小孩子?”
“不是,没有。”只见平时喜怒从不形于色的人,此刻炽热的目光中似有火星迸溅,狠狠灼烫了她。
他杀戮无数,自知孤寡一生也是他应得的,更遑论上天已经待他不薄,让他如愿能与她携手,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哪还会再肖想其他更多。
如此一生,他已知足。
未曾想,听寒还愿意给他更多。
一直以来,他好似一块冷木,听寒好似一团明媚火焰,时刻让他感受暖意,渐浓渐炽,也让他越来越不安,怕到最后火焰焚烬一切美好与温度后还是会离开。
祝听寒看出他的惊喜,料想他也是喜欢的,放下心来,偎到他胸口轻轻地说,“只是我倒喜欢先有个女儿,太子妃说男孩子总要调皮一些,养起来十分吃力,不像女儿,女孩儿都是天生就会心疼人的……”
晏祁深深动容,一语不发地握着她的手。祝听寒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想法,说孩子最好相貌像自己,性子得像他,晏祁倒觉得性子也得像她,招人喜欢。
未留给他二人第二次造人的时间,天色隐约发白,叫起的婢女来了,轻轻扣了扣门,提醒晏祁该起了。
祝听寒赖在被窝里,看着他穿戴整齐之后才让人送热水进来,一打开门,立刻有绒毛似的细雪从门口飘进来,初雪过后,这是今年第二场雪。
他昨日三更才回,那时天气阴冷至极,就料到要下雪,竟一夜之间堆起了厚厚一层雪毯,罩得天地间一片白茫茫。
晏祁转头对她说下雪了,纱白的床帷之后,她闭着眼又陷入熟睡,美丽如淡墨绘出的人儿,斑驳光影中一片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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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眠无梦。祝听寒睡到天昏地暗,午前锦秋来叫她,怎么也叫不醒,一摸额头,烫得吓人,赶紧去叫了太医。
又是一场猝不及防的风寒,好在病势并不急沉。太医给她诊了脉,开过药,祝听寒醒来时就看见白胡太医拿着药香将她从头到脚熏过一遍,那苦涩深重的味道让她更昏沉了,喉间干涩得像燎过火。
晏祁下了朝,急匆匆从宫里赶回来。看见床上病恹恹的人,笑着问她夜里还要不要不安分。
他觉得一定是夜里折腾时不小心受了凉,但其实每年换季降温时她都是要病一场的,祝听寒头疼得厉害,裹在厚厚的被褥间,无力反驳。
只听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晏祁褪了外袍进被窝,祝听寒自觉靠过来,在他的胸膛里取暖。
她闻见晏祁衣襟上已经沾染到了她身上的药味,特别淡,在他体温的烘烤下变得清冽。她曾特别讨厌自己身上的药味,腰间常挂着香囊,可惜香囊也盖不住浸到骨子里的清苦味道。
晏祁反倒很喜欢。
他在想事情,手放在她腰后,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玩着她长及后腰的发尾,又低下头,在她发心落下一吻,闻见草药的清涩,埋到她颈间深嗅。脸贴到她颈间的皮肤,体温灼人,像是下一秒就要在他怀里融化了一样。
“快些好起来。”他凑在她耳边说。
祝听寒半醒着,嘤咛着回应。
晏祁尽职尽责,在她床边伺候了三天,祝听寒未辜负他的用心,好转得很快。
这日太医来给她诊脉时,祝听寒屏退其他人,偷偷问了一句,为何自己的肚子迟迟没动静?
这段时间晏祁在家,他们夫妻之间和谐又频繁,不该这么久了还没动静。
太医捋了捋胡子说,“王妃天生体弱体寒,受孕确实会比其他女子困难许多……”
她身影一僵,“那我该如何调理,可有法子?”
最后太医给她做针灸,那长长的细针看着就发怵,所幸只是扎在手上,约莫半柱香时间才好。
太医还给开了副药,要她每天按时吃,只有慢慢先将身子养好了,才有受孕的可能。
她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人一把细骨头,看上去就是比一般人要柔弱,这段时间养胖了些也还是消瘦,怎么看也不是好生养的模样。
她想起那日和晏祁说的话,倒是恼自己把话说得太早了,也不知到头来能不能给他生个一女半儿。
等锦秋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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