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众人面前常常大呼小叫的云潇,在她面前还要做低伏小,倒是看傻众人了。
素文小声道:“您要不要也去和这位交好?”
“不必了,什么时候都要靠真本事,若我现在和她交好,日后我学问未足,那她将来依旧看不起我,再说,我也不愿意。”她也没什么求吴家的。
吴家再好,那是太太那边的亲戚,自从在假山发现太太的嘴脸后,她现在只是个小姑娘,只能敬而远之。
殊不知云潇也是满肚子气,这个吴蓁蓁,喜怒无常,时常发大小姐脾气,讨厌的很,还不如云骊她们呢。
下午学写字儿,手腕没力气的,从没拿过笔的云淑和吴蓁蓁就得磨墨了,云骊她们这样有一定功底的,松涛先生就安排她们练字,再由她批阅。
“你这里要顿笔,对,就这样顿笔。”她握着云骊的手写了一个字。
云骊手写酸了,方才歇息一下,但见陆之柔才写两面,她依旧是不疾不徐,云骊休憩了一会儿,又集中精力写小字。
她写的不好的字,全都被圈出来,云骊在学堂把写错的字再写了一遍,方才回去,此时,同桌们都走光了。
“咦,她们何时走的?”
荷香捂嘴笑道:“我的姑娘,半个时辰前就都走光了,您是学起来从来不记得旁的事情的,奴婢们也不敢打搅您,不过您现下写完了,总该去玉粹轩了,大太太说今日要您过去用晚膳的。”
云骊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
再去李氏那里,李氏不由笑道:“我的儿,今日松涛先生去寿喜堂辞别,特地在老夫人面前夸了你,说你读书很有灵性,天然聪慧,又兼肯下苦力勤学,日后必成大器。”
云骊连忙谦虚道:“这都是有几位妹妹年纪比我小的缘故,我不过仗着早开蒙,才看起来懂点,日后她们都会了,我这就不算什么了。”
李氏拉着她过来:“你就不要谦虚了,你给我争了气,我心里高兴,偏我也不是个多有文采的人,眼睛也不好使了,日后还要劳烦你代笔给我跟你大姐姐写信呢。”
大姐姐是辽王妃,这不就是拉近她和大姐姐的关系吗?
云骊欣然同意,不过她道:“那要等我字儿写的好了,再提您写。”
“好,快来用膳,别饿着了。”李氏和她边用膳,边问她学里的事情。
云骊不解道:“别人我倒是不太清楚,就是陆表姐她和我同桌,她倒是非常悠哉,不管学什么都是做了就成,不管好坏如何,我是羡慕她这般,却又无法和她一样。”
李氏听了,不免暗道,这还不是什么都有,故而什么都不必在意,似云骊这样的庶女,嫁妆五千贯顶天了,可陆家本就是世家,章扶玉从娘家带了二十万贯嫁妆,到时候兴许陆之柔出嫁拿一半的嫁妆就已经是望尘莫及了,就是大字不识一个,怕都有人抢着要娶。
更何况,陆之柔之父还是清流官员。
果然,陆之柔也和章老太太在说学堂里的事情,她道:“外祖母,我在想为何云骊云湘那般用功,而我却只顺心而为,不计较那些呢?尤其是云骊,也太用功过分了,看着却摇摇欲坠。”
坐在上首的章老太太靠在引枕上闲闲的道:“你爹娘自小替你就准备好了一切,你父亲也是清流官员,读书于你而言只需明理即可,毋须真的做那些附庸风雅之事。”
自然,章老太太对云淑的要求就不同了:“你那些什么诗词歌赋可以不学,但管家女红却是头等要紧的。你表姐日后自有你姑母教导,你却只有我这个孤老婆子。云骊那般用功,可惜都用在小道上,女子应该安分守己,过分跳脱,过分心高,日后必有灾殃啊。”
云淑认真点头:“祖母说的,孙女全都记下了,孙女也觉得那些诗啊书啊的学了用处并不大,认得几个字就可以了,知道些道理就成。咱们又非男子,懂那些多,日后也无法取得功名。”
“你知晓这个道理就好,这女子最重要的是人情练达,懂人际往来,如何把家务打理好,拿出手的女红更是你的面子,这才是好,而那些虚头巴脑的书读不读倒是无所谓。”章老太太殷切叮嘱。
云淑也并不是完全不想读书,读书也没有坏处,至少可以多认得些字,但太沉迷于此,就像云骊那样,是本末倒置。
但她想云骊和她到底不同,她现在是由永宁伯老夫人抚养,而云骊只是个在大房寄居
的庶女,大伯母可不像祖母这般用心,不过面子货罢了,故而云骊不明白这些,只学些妾侍做派,而非当家主母的做派。
和老太太还有大太太处的平和不同,云潇这里是乌云密布,云湘看冯氏脸色,吃完饭就脚底抹油溜了。
待她一走,云潇就道:“娘,那个吴蓁蓁一时高兴一时板脸,她自己学的不怎么样,却成日对别人指指点点,女儿不喜欢她。”
“那你也得忍着,她是客人,还是郡主的女儿。结交她,对你而言是有好处的。”她就是傻乎乎的随男人安排女儿的婚事,导致长女嫁的还不如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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