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人和人常常不在一处,尤其是刘姨娘不在一处,她和文懋之间也时常见不到面,只有瑞晴是服侍他起居的,又是老爷给的人,她和瑞晴打好关系,瑞晴才多在文懋面前增进她们兄妹感情啊。
文懋见她执意如此,也答应了:“好了好了,你不怕麻烦送去就是。”
兄妹二人说话间,云潇也出来了,她急不可耐的要去打秋千。
文懋送她们三人到了目的地,就转身走了,云骊则坐在秋千上,让丫鬟推自己推的高高的,人好像随着风飘荡起来。
就连平日小心怯懦的云淑,都染上了喜悦。
似乎所有的烦恼一扫而光。
只可惜,方才的艳阳天,一会儿又下起了小雨。
大家又纷纷跑回屋子,换了干净的衣衫,云骊已经困倦的不成,一会儿就睡了。到了夜里,更是春雷震震,因下午睡久了,夜里云骊还有些睡不着。
云潇讽刺道:“你怎么还这么大声音翻来覆去,施嬷嬷可是教我睡觉时也不能做出不雅的动作。”
“我忍不住啊,这有什么奇怪的,人有三急。”云骊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呀,学了那些是为了和大姐姐一样做王妃,可惜你身份差远了,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大姐是天生的云朵,你只是地下的污泥。”云潇是又起了嫉妒心思。
尤其是刚刚洗漱时,云骊身形苗条,皮肤白皙,小脸清凌凌的,她抱着丫头们撒娇,连自家丫头都羡慕。和她相比,有时候一样的衣裳,她肤色偏黄,骨架又大,头发也稀疏,这就让她更气了。
云骊听她这般说,就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故而道:“我看是你自己想了吧,你若不想又说什么请教养嬷嬷是为了做王妃,那些嬷嬷不是教我们规矩的么?”
“呸——”
“方才还说别人不雅,你自家一个‘呸’倒是说的顺嘴的很。你若再说,明儿我告诉太太去。”云骊可不怕她了。
云潇气呼呼的,但嘴又笨拙,不知道如何回话,又听说要告诉冯氏,也不敢再造次,只在心里骂了云骊八百遍。
云淑看了一场好戏,被子一蒙,浑然不管。
反正这俩谁都不好惹,云潇是个草包,只嘴毒了些,云骊仗着她姨娘得宠,对嫡出的孩子不敬,不把太太放在眼里,又口齿伶俐不是善茬。她是谁也惹不起,睡觉最好。
三人谁也不理谁,居然逐渐睡着了。
等再醒过来时,云骊伸了个懒腰,门口听李氏的丫头漫雪过来道:“姑娘们,老太太和太太们都在花厅陪客人说话,让你们快些去吧。”
“陪的是何人?”云骊一边随下人穿衣裳,一边问道。
漫雪笑道:“是吴国公府上的几位夫人,她们也是出来祭扫,走到半路结果下起了大雨,吴三夫人和咱们二太太是姊妹,都是亲戚,老太太她们就留客。哦,对了,在咱们家附学的吴姑娘也来了,大太太说让姑娘们拿些自己的针线给长辈们呢。”
针线?
这半年来,云骊无一日幸免,每日读书外,都会随吕嬷嬷做针线,尤其是在吕嬷嬷的指导下,女红突飞猛进。
她笑道:“好,我知道了,多谢漫雪姐姐告知。”
荷香道:“那就把荷包找出来吧,正好一个荷包一条络子。”
云骊点头:“这样就好。”
云淑身边的青容也松了一口气:“姑娘您平日络子打的多,正好做的多,咱们择几条去就成。”
云骊和云淑都有准备,偏云潇急了,她平日学业也一般,常常被罚,回来后还要时常跟施嬷嬷学规矩,偏还受吴蓁蓁的气,沉不下心来做针线活儿。
但荷
香和素文都精明,只拿了三份就立马锁上箱子,她们可不想让六姑娘讨好。
云骊自然也不吭声,她没那么好心。
云潇昨儿和云骊拌嘴,今日见云骊如此,只好让云淑匀出来,几乎是把云淑剩下的全拿了。
这样的事情云骊爱莫能助,再说有些事情你管了,别人也未必感激你。
她们走出来和云湘一道过去,云湘道:“三姐姐身子不太舒泰,她说就不去了,让我们自去。”
大家也不太在意云清,她如今原本就不怎么出门,现在也是常常能不出现人前就不出现人前,云潇还嘀咕:“以前二姐姐定了亲,也没像三姐姐这般。”
众人走进正厅,内里正是庆成郡主、吴三夫人妯娌,还有一位不认识的贵妇人,按照身份猜,应该是吴家二夫人。
章老太太见她们过来,都笑道:“快来见过几位吴夫人。”
但凡出来见客,姊妹们钗环皆是一样,因为是寒食节又是清明,她们都是着暗绣竹叶的白色中衣,外罩浅蓝色的褙子,头上戴着同色纱花。
这些纱花并非普通纱花,上面镶嵌珠点,煞是好看。
云骊跟在云湘身后行纳福礼,又各自有针线奉上,庆成郡主不咸不淡的夸了几句,倒是吴蓁蓁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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