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才有什么好事都想着我,我心里明镜儿似的。只是如今我还小,应当多学本领,磨刀才不误砍柴工呢,你说是不是?”云骊歪着头笑问她。
荷香心服口服::“您说的是,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云骊继续执书看着,不再抬头。
寒食节过后,闺塾继续开馆,松涛先生继续开始执教,《大学》才讲了一小半,因为多半人背不下来,又不解其意,松涛先生也不好继续往前教授。
云骊是提前早就背过,先生教的时候她又是非常认真,故而多余的功夫她就练字,这松涛先生一手字写的非常好,也素来喜欢云骊好学,因此她教了云骊不少写字的诀窍。
“这写字和呼气吐纳是一样的,你若要写的行云流水,就必须如此,再有,还是得多练,实在是没有别的诀窍。”
“好,我知晓了,先生。”云骊埋头苦练。
以至于吴蓁蓁和云潇换了座位她都不知晓,甚至于吴蓁蓁生辰宴,没有请她,她也并没有任何反应。
吴蓁蓁私下对陆之柔和云淑表姐妹,还有云潇云湘姊妹说了,正好说的那日,云骊正匆匆回去练字,因此就错过了,其她人也以为云骊知晓,在云潇打探云骊送什么生辰礼物时,云骊还蒙了一下。
“什么生辰,我并不知晓啊?”
云潇嗤笑道:“不会是吴蓁蓁都没请你吧?”
云湘也奇道:“她没请你么?”
云淑和陆之柔对视一眼,有些意外。
“她既没请我,那我正好就不必去了。”她现下每日练字读书不提,还要同吕嬷嬷做针线活,因为吕嬷嬷不让她夜里做针线,怕伤眼睛,因此每日做女红的功夫也是有限。
除此之外,时不时还要去给大太太请安,不去就不去了。
云潇捂嘴直笑:“所以我说你读那么多书有何用?人情往来,管家当家才是女子该学的呢,你净学小家子做派,这下好了,人家所有人请了,就是不请你。”
本想和她说一番道理,云骊想了想还是算了,只无奈道:“夏虫语冰,笃于时也。”
说完还摇摇头才走。
章老太太听了这番话,再次告诫外孙女和孙女:“所谓才女,那些都是虚的,世家大族的女儿,要人情练达才行。”
陆之柔和云淑齐道:“外孙女(孙女)受教了。”
“你们的表姨奶奶,也就是我的表姐,曾经也是闻名京师的才女,她嫁给南丰的陈家,陈家也是书香门第。她作的诗,写的词到如今都还很有名,只可惜她是才女又如何,丈夫宁愿去任上带着妾侍,就是不带她,常年不在一起,她也没能有个孩子,只得收养个养女,后来,丈夫却和养女相好……”
“这种腌臜事,我本不愿意和你们小姑娘说的,可你们想想你们那位表姨奶奶何等有才,婚后又多写了无数哀怨词,可终究日子过的凄惨。才女没什么用,费那么多心思在书本上,那是小道,于我们女子治家没有任何作用。”
章老太太说这话几乎是痛心疾首。
尤其是想起表姐,恨死那个姓陈的了,即便他最后位极人臣,却也令人讨厌。
于表姐而言,更是灾难。
云淑这一日也是想了很多,读书的确是一件好事,但容易读迂,对别人都看不上,甚至自视甚高,就如同云骊一样。
云骊却很端的住,回家来,依旧是先把字写完,一直写到满意,才和吕嬷嬷一起做女红,但凡教人的,都喜欢聪明好学听话的学生,几乎是一点就通。
“五姑娘,我听说吴家姑娘没有请您,这全府都去,到时候您若不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吕嬷嬷一边飞针走线,一边有意试探。
“若按照常理而言,我和她无冤无仇,她如果请章家的姑娘,肯定是都要请。但独独漏我一个,那只能说明她过早的表明自己的偏好,吕嬷嬷,您在我第一天吃饭的时候,我不喜羊肉,想让人把羊肉端走,您就对我说不喜欢什么也不要表露出来,这样容易得罪人。”云骊正襟危坐,然后说出这番话来。
吕嬷嬷终于笑了:“五姑娘说的很是,就是这样。当年在宫里时,即便次日有妃子要告另一个妃子的黑状,可前一日两人仍旧亲近的和姐妹似的。姑娘说这是为何?”
云骊摇头。
“一个人不喜欢什么,嚷嚷的全天下都知道,别人自然会对你提防,出事了,也头一个就找你。”
若云骊是个愚钝的,她对云骊的培养无非就是走走路,怎么把仪态练好,偶尔说点宫里谁的喜好,就能完事,但她实在是个聪慧过人的,这样的人还有这样的相貌,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云骊不懂:“您这么说,不是两面三刀吗?可嬷嬷不是让我表里如一么?”
吕嬷嬷笑道:“是表里如一啊,假如您是那位妃子,一向和另一位妃子好,那在皇帝面前告黑状的行为就不是告黑状,而是谆谆劝导,让皇上去责正她的行为。皇上也知晓你是为她好,不是故意告状不就成了。”
云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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