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淑到我们家住些日子,这样,她们姊妹俩既能在一起学规矩,一起学打马球,岂不是很好。”
“好,你既然喜欢七丫头,就让她多过去就是。”章老太太也是为了云淑好,云淑没有亲兄弟姊妹,冯氏不过面上情,李氏只听从大老爷的喜欢云骊,无人为云淑作主。
如果云淑有了陆家的撑腰,日后也是好事。
因此,她也默许云淑去陆家时常小住一段时日。
章扶玉笑着又说起她们俩个女孩子在一起骑马的快意,听得章老太太也笑。
“如今京里不再和以往
一样喜欢舞文弄墨,反而因为新的勋贵们来自辽北,姑娘们都擅长骑马蹴鞠。还有,近来家里多了一只波斯猫儿,我们之柔十分欢喜,那眸子碧莹莹的,跟那胡姬似的,天天伺候猫儿比伺候我们爹娘还用心。”
章老太太点头:“姑娘们在闺阁中才是最最恣意的,你不要说她,等日后她要是嫁人了,再也没有片刻的闲暇了。”
章扶玉也是深以为然。
外头又说李氏带着云骊过来请安,章扶玉连忙站起来,今时不同往日,李氏已经是承恩公夫人了,陆家这次能够起复看的是皇后的面子上,她丈夫才任监察御史的官职。
甚至连大老爷趁乱把她陪嫁的田庄收回的事情,连提都不敢提了,在老太太面前她都不敢多说什么。
李氏依旧还是李氏,没什么大改变,只是气色变的好多了。
章扶玉喊了声“大嫂”,又看到云骊,居然晃了一下神,本来她这次见到云淑,觉得云淑已经很端丽秀美了,众人中无人及其左右,可再看到云骊,才知晓什么叫国色无双。
她头上简单梳了个随云髻,因是未出阁女子,剩余的乌发散落在背后,仿若上等绸缎一般,髻上簪了一株玉簪花,更衬的她格外清新脱俗、冰清玉洁。
“姑姑。”云骊连忙行礼。
忽然,章扶玉懂了请嬷嬷的重要性了,的确她请安都格外的好看。自己女儿已经算是百里挑一了,可拿出来一摆,反而好像自家女儿不好了。
章扶玉笑道:“毋须多礼,你表姐本想请你过去庄子上骑马玩儿,但听闻你日日要练琴读书,就此作罢了。”
她们回来之后,松涛先生又回来执教,但是姊妹中只有云湘和云骊是日日都去读书,云潇则时常随冯氏赴宴,抑或者是专门跟施嬷嬷学女红,没有功夫来,云淑又时常去陆家。
这种话当然是客气话,陆之柔从未邀请过她,云骊也顺势道:“是啊,原本学了三弦琴、胡琴,近来在学琵琶,还要从先生写字,一天天的无事忙。”
李氏闻言,又怕云骊太累,忙道:“你要不要也去学骑马?说起来我们家里还有好几匹母马,十分温顺。”
云骊摇头,有些害羞道:“不知怎么,我有些怕那些动物。”
她这个毛病全家都知晓,寻常猫儿狗儿她都是避开走的,唯独有一次胆子大,还是替大老爷拿行军蚁出来治疗伤口。
李氏就安慰道:“也别怕那个,等你何时想学了,大伯母带你去骑。”
“嗯。”云骊含笑点头,又挽着李氏,李氏连坐下都是带着云骊坐下。
过了一会儿,冯氏也来了,听闻陆之柔等人在学骑马打马球,她便让云湘和云潇去学,还十分热衷的样子。
云潇不明白,私下问起冯氏:“娘以前不是说骑马那些不是姑娘家该干的事情吗?连云骊也不去学,怎地如今又要女儿去学了。”
冯氏用手指头戳了女儿一下:“你呀,真是太傻,正所谓上行下效。皇后娘娘喜欢这个,你若学好,这也许就是你的进身之阶。云骊虽然聪慧,但她年纪小,又有你大伯母当靠山,时刻可以在娘娘跟前递话,你就不同了。”
都听冯氏这么说了,云潇便放下女红,跟着她们一起去学马技。
也因为如此,松涛先生正好只教云骊读书,师徒二人倒是学的很开心,她私下也问云骊:“你这样仿佛在避祸一样,你可是个心智坚韧之人,绝不是一匹马就能吓倒的。”
“先生,这样不挺好,安安静静的写字,跟着您读书,才是我最大的愿望。您瞧我如今左手已经逐渐能写大字,字体也自成一派,刻章也会了,骑马等我何时想学了就可以学,但读书却是时不我待呀。”
即便和松涛先生关系很亲近,云骊也绝对不会透露出
自己的任何想法。
好在松涛先生也是个聪明人,不问许多,二人只讨论学问。
甚至松涛先生心情好时,还会教云骊写文章,云骊再去文懋那里借《庚辰年科举大题小题集》这样的科举要用的书来看。
忘了说了,文懋已经顺利考入东升书院,不在家中,但他书房的书已经吩咐下人,只准云骊进来取书。
就在云骊读书的时候,几个月来,云潇她们个个都是学的不亦乐乎,终于,她们要学以致用了。
听说皇后在西山请了京中勋贵人家和世家千金打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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