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就是因为藩王权柄太大,而且都是由皇上一个人说了算,可若皇帝遵守礼制,那么继位就是立嫡立长,咱们太子正是既嫡且长,无论文昌侯能力多么大,他也斗不过整个文官。”
李氏喜道:“阿弥陀佛,日后也避免了争斗了,我朝哪一次继位不是闹的兄弟厮杀。”
“不过话说回来,若真按嫡长子继承,也该是宁王了……”但这话他没多说。
宁王因为当年是太子的亲弟弟,封地居然都封到南直隶去了,建宁王府就耗资六百多万,还不算分到宁王的庄园钱财不计其数。
但听说宁王这个人只爱修道,对别的不感兴趣,很会送礼,天子登基,他亲自送了自己研制的丹药,导致天子哭笑不得。
会试一般是在二月初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举行,在此期间,云骊特地随李氏去庙里进香,她把自己抄写的《心经》供在佛前,头一回这么虔诚,以前她是从来不信什么神佛之说的。
接着,她又去了刘姨娘的长明灯前,心道:“姨娘,请您保佑您的女婿中了吧,等以后我们成婚了,再一起来看你,我会督促他做好官儿的,日后封诰命时,如果夫荣妻贵,我也会替您追封诰命的。”
她双手合十,默念几声菩萨保佑。
甫一出来,倒是看见云淑了,云骊奇道,她在这里做什么?
难道她也想祭拜朱姨娘,可她没跟朱姨娘点长明灯啊,听说孔太太为了面子,还对外说她是嫡出的,那她生母以后就是冯氏了。
云淑想的却是,等她嫁到孔国公家,她就有底气了。
也会请父亲替她的姨娘点一盏长明灯,她会时时刻刻的记住的。
出来时,姚纤纤正为了抽了下下签而烦恼,听说抽中的是四十七签,下下签,上面写的李商隐的诗中的一句“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这不是点明了说她求爱失败吗?
也难怪她生气。
姚夫人还在一旁哄着她,姚夫人自然是为儿子求的,儿子若中了,那就真的出息了。
这些日子听说姚纤纤往云淑那里跑的很勤,云骊和她交情也不深,倒是她见云骊看过来,抹了抹泪,不知怎么的说起:“妹妹你是前程定了的人,肯定在心里笑话我吧?”
这些日子云骊懒得和她们计较,不曾想倒是让她觉得自己因为云淑的关系矮人一等似的,故而皱眉:“我笑话姐姐什么,你又有什么是我能笑话的?”
就是孔隽光她也是不喜欢的,只不过是怕裴度中不了,被势利眼们嘲笑罢了,到时候她是两边受气,所以有些感怀,不然她们还真的以为自己怕她了。
此时,见云鸾过来,笑着道:“好了好了五妹妹,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何必当真。”
这就是云鸾,从小到大拉偏架。
云骊顿时怒了:“二姐姐总是如此吗?分明是她先怪我在心里笑话她,我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二姐姐就来定我的罪了。”
云鸾何时见云骊和她顶过嘴,立刻拿出大姐姐的威严来:“成日家都说你是个知礼的,你就是如此和姐姐说话的吗?还有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那也要做到让人心服口服才好,二姐姐既然要拉偏架,也要看人服不服,反正我是不服气的。”
云鸾气道:“我不过是怕你们生口舌,倒是被你这般说,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既然你不知道,就该弄清楚再来,而不是一味的看似劝和,实则扣帽子在我身上。不过在佛堂,我就说一句佛经里的话,你这个人办事是如愚见指月,观指不观月。”
既然劝架就弄清事实的真伪,而不是针对别人。就像愚夫见人用手指月,人家本意是让他看月亮,他倒好,看人家的手指头。
她说完就走,根本不理会云淑和云潇上来劝云鸾息怒。
云潇见姐姐好心劝架,却被云骊怼了一顿,不由得气道:“指不定是她自己心情不好,见七妹妹说的婆家好,所以就生气了,在你身上发火呢。”
这样的场合,云淑不会说什么闲话,一来她已经诰命在家中最高了,毋须再听犬狂吠,因为她已经胜出了。她不必说什么,云潇云鸾从小就因为刘姨娘的缘故恨她至极,又因为云骊也不老实,总想攀高枝儿,也活该如今被人嘲笑。
不过,二姐姐的夫君还是白身,对于功名利禄十分向往,二姐姐已经是她的人了。
六姐姐本就不喜欢云骊,其余的姐姐,除了皇后,都已经离她的生活很远了,等她发达了,她可以让孔隽光提携二姐夫和三姐夫,到底三姐懦弱,日子很不好过。
还有陆表姐那儿,今年也要出嫁成为庆王长子妃,二人可以守望相助,而云骊呢……
到最后,努力变成一场空。
她那些所谓的诗文还有读书规矩,都是小道,女子最重要的还是品行,品行不端做什么都不成。
孔太太听闻一眼看中她的时候,就是她能安抚孩子,而云骊则和小孩子拌嘴,从这里可以看出她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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