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几年虽然和皇后感情不错,后宫也没再有子嗣出来,只不过双方感情却并没有那么和睦了。
云凤提起道:“德妃那个贱人,宫里收拢了一个女人,那相貌和我有几分相似,因为这,皇上多去了她那里几次,她又惯会撒娇弄痴,还有个二皇子,小小年纪,会念几句酸诗,居然也想和我的睿儿争锋。”
要说魏贵妃虽然更得皇上垂怜,但她生了二公主后,身子虚弱,怕是再难生育,反而不是什么难事,而薛家却趁势而起。
李氏叹了口气道:“魏国公因为打仗落下残疾,如今子嗣也没有,薛家可不就一枝独大了么?我知晓娘娘看重你隽光表弟,但他也着实不像话。再说了,他到底姓孔,娘娘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兄弟。”
“隽光?他怎么样了?”云凤不解。
李氏就道:“他名声原本就不好,但是因为你抬举,和皇上看重,当然没人敢说她。你说这六丫头和七丫头拌嘴,六个头那个性子我也和你说过,本就暴躁,平日也这么着了,他倒好,上门让吴家人赔礼道歉。如此仗势欺人,听说吴家正准备让御史弹劾他,一大家子闹成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着了。”
当然,李氏也不全然因为孔隽光,她最重要的目的还是要为文懋争取一官半职。
现在皇上下令,不许世袭武职,有爵之人去考科举,原本文懋是世子,因为未授武职,能钻空子,但现在娶了郡主,郡主仪宾自带武职,因此彻底不能考了。
文懋因为这事儿郁闷至极,和新妇感情很一般,再者,她进门后,把文懋身边的瑞晴也放了出去,儿子不会为了婢女和新妇闹腾,但文懋重感情,让人带了钱给瑞晴。
当然,这一切的忍耐也是为了云凤。
云凤却道:“娘,隽光不是那种人,他是个风光霁月之人,被人陷害成那样,现在回来也没有报复可见他为人了,我是不信的。”
听了这话,李氏难免有些不开心:“女儿呀,你是知晓的,人都是会变的。”
“再怎么变,又怎么会改变根本,我是不信的。况且,没了他,咱家谁可以有军功,有威望。”云凤盘算了一下,家里根本没几个可用的人啊。
李氏却道:“你父亲说了,太子就是最大的资本,如今天下承平,皇上也重用文人,他现在也就是因为魏寔残疾了,人家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让他出头。但是,娘娘,家里人也为你付出不少啊。”
云凤皱眉:“难道你们平日没有享受到我作为皇后带来的好处吗?既然爹说太子是咱们家最大的希望,那就请爹也好生和孔家相处吧。”
李氏自然无功而返,她回去时,华阳郡主过来伺候。
“二爷呢,怎么不见人?”李氏问起。
华阳郡主笑道:“他听说五妹夫馆选失败,急的不行,这就去了裴家了。”
李氏心道,当年若云骊嫁成庆王府,那文懋哪里用娶郡主,当然,郡主也很好,管家交际是一把好手,可文懋因此断了科举之途,也十分可惜。
说来说去,还是云骊运气不好。
因为娶了郡主儿媳,李氏也不愿意和她有什么龃龉,反而安慰华阳郡主道:“他们兄妹多年一起,感情很好。”
华阳郡主尬笑:“是,儿媳知晓。”
馆选失败,裴度没有放弃。
文懋正好过来时,云骊亲自温了酒来,兄妹二人上次在承恩公
府没见着面,这次见面,都欲言又止。
云骊因为华阳郡主的事情,先不想把此事告诉哥哥,以免哥哥口风不紧,到时候反而害了姨娘,也害了另一个弟弟。
文懋则是有些苦楚,对别人不好提,对自己的妹妹倒是能说几句。
这裴度也是聪明人,找机会出去,留他们兄妹说话。
“哥哥,你放心,裴郎他即便馆选失败,也不会去青州赴任,他准备明年的馆选的,你就放心吧。”这点云骊是很佩服裴度,虽然他跟正在丁忧的杨云初抱怨,日后自己要回去养老如何,可依旧不放弃任何的机会。
这点让云骊刮目相待。
文懋笑道:“我早知道妹夫不是池中物,要不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呢。你又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还说我呢,哥哥虽然前年乡试失败,但马上明年又有乡试,你要准备好啊。”
“我怕是不能了。”
云骊奇道:“这是为何?”
文懋则叹了口气:“我原本是承恩公世子,未实授武职,可以参加科举。但是娶了郡主之后,就是加了一品武衔,以至于无法参加科考。”
“这……”在云骊心中爵位可以收回,功名却是自己的,而且本朝不杀文人,厚待文官,她是一直支持哥哥走科举正道的。
当年过继是为了不受冯氏挟制,可不是为了自断前程,因为当年永宁伯的爵位本来就没了,只是为了安身立命。
“哥哥,你这牺牲太大了。”就像裴度不愿意娶勋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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