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喜欢清静,但每次章家的姑奶奶们归宁,都得到她这儿来。
煜哥儿进门就拍手喊道:“老太太,大祖母。”
这孩子直接把外都去掉了,乐的李氏连忙道:“快来快来,特地留了滴酥给他。”
滴酥也叫酥油鲍螺,牛乳和蜂蜜还有蔗糖制成,可口酥香。
云骊赶紧摆手:“大伯母,小孩子不能吃那么甜食,方才在饭桌上,他就吃了不少了。”
“再多吃一块又怎么了?”李氏觉得云骊把孩子管的太严了。
才三岁的孩子,又提前发蒙,又是不许吃这吃那,迟早把孩子养出个好歹来。
云骊解释道:“大伯母,你看他的牙齿,再过几年就要换牙了,甜的吃多了牙疼。”孩子如果从小就不知道节制,长大了,就更难节制了。
殊不知,趁她一个不注意,李氏就把滴酥给煜哥儿了。
哪里知道煜哥儿摇头:“大祖母,我不吃。我刚才外祖父已经送了一碟,我吃了三颗了,不能再吃了。”
李氏见云骊正和云清说的投入,小声诱哄:“这可是大外祖母留了半天才留给你的,你不吃,大外祖母可会伤心的。”
一般的孩子早就受不住诱惑了,煜哥儿仍旧摇头:“我不吃,我已经吃饱了。”
这让李氏很挫败。
章老太太都看不过去了,立马斥责李氏:“你也真是的,孩子不喜欢吃,你就别递了。”
云骊听到响动,才转过头来,见煜哥儿站在那儿,她连忙对儿子招手:“快过来,娘陪你玩儿。”
孩子最主要是把习惯形成自然,就不会觉得很痛苦。
煜哥儿“蹬蹬蹬”的跑过来,在她耳边道:“刚刚大外祖母非要给我糕点吃,我硬是没吃。”娘对他说过,好吃的就别吃太多了,否则一下吃腻了,下次就再也不能品尝那个味道了。
“真棒,你想吃什么呢,娘只要能买,能做到就一定满足你,但是人不能贪心,我们煜哥儿的小肚子都大大的,吃饱了,就不能再吃了,好吗?”云骊亲了亲儿子。
煜哥儿点头:“我都听娘的。”
云骊就笑道:“不需要都听娘的,我们煜哥儿的小脑袋瓜也要多动动,是不是?”
她和儿子之间,大多数时候都很平静的讲道理,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火打人,煜哥儿给她分享的每一件小事情,她都会听。
母子俩人在一起说话。
另一边云潇则和冯氏把席上的事情说了:“还好爹没同意,依女儿看,云淑那丫头才是个憨面刁,她可是藏的够深的。
以前在您面前比女儿还孝顺,现在好了,嫁了个孔隽光就上天了似的。”
“倒还真是我小看她了,以前我总觉得云骊心里藏奸,没想到心里藏奸的人是她。”
这无端让冯氏想起当年云淑在文龙和她们面前讨好卖乖的样子,哪一回不是送这送那,不比云骊虽然有针线送上,但是只顾自己的礼数,实际上待她们并不算亲近。
云淑这前后不一,真是让人看着恶心。
云骊看到云潇和冯氏嘀嘀咕咕,约莫猜到她们在说什么,但也知道她们现在无能为力,孔隽光袭爵,云淑的身份就不同了,冯氏她们除了说几句酸话又能做什么。
她要是云潇就好生敦促丈夫或者儿子读书,将来为自己挣个体面,否则,说那么多无用。
就像云骊自己曾经在闺中都说她是最出色的,可是嫁的丈夫品级不如别人,依旧坐冷板凳,世人趋炎附势多,如果你改变不了别人,就只能改变你自己了。
从娘家出来时,已经日薄西山了,云骊对裴度道:“我喜欢看朝阳,并不爱看夕阳,夕阳好看,却总有一种年迈之人的感觉。”
裴度知晓自家娘子,喜欢奋发,不喜消沉,故而喜欢朝阳,不喜欢夕阳的缘由也在此了。
夫妻二人正欲上马车,却见云淑过来道:“五姐姐,我有话同你说,你能过来一下么?”
云骊对裴度点头,裴度先带着煜哥儿上了马车,她二人在往前走了数步,云骊不解道:“七妹妹找我何事?”
“难道我无事就不能找五姐姐了么?”云淑笑道。
云骊自来和云淑私下没什么往来,听她如此说,就莞尔:“那倒不是,只是妹妹特地寻我,不知道为何?”
云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太子总有一日会荣登大宝,皇后本就对云骊不喜,她若推波助澜,日后怕是未来的太子和皇太后都会讨厌云骊,那么刘姨娘那个所谓的诰命,迟早会撤掉。
她就小声道:“近来太子频频被御史台和台谏官员无中生有的攻击,这背后指使的人是谁,以姐姐的聪慧肯定知晓。”
云骊自然知晓,也就微微点头。
“姐夫现在是宰辅属官,清流出身,何不联络官员也为太子发声呢?”云淑就是在赌,裴度不愿意和外戚搭钩,不会为太子说话。
当然,若是裴度为太子说了话,也就代表他的身份值得怀疑,本朝外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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