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骊撅嘴:“我才没有吃醋呢,是你太坏了。只天天在意你自己那些事情,没有真的把我放在心上。”
“我这不就回来了么?诶,为何哭了?真的要隐居吗?我可能要升为三司使了啊?”裴度故意逗她。
三司使是仅次于宰相,副宰相和枢密使的顶级高官,又称为计相,专管分为盐铁、户部﹑度支三个衙门。
云骊一听就咻的一下不哭了,“真的吗?”
见裴度点头,云骊立马抹去眼泪:“那感情好,你陪我回娘家去,每次回去都是我一个人,别人都笑话我……”
“谁啊,敢这么大胆子笑话我们骊珠儿。”裴度大概猜到是谁了。
只恨自己不在身边,没法子为云骊助阵。
云骊笑出了声:“什么呀,骗你的。这么容易上当,人家就是生了烁哥儿之后总是不舒服,你又不在我身边,所以,我有委屈也说不出,大家都只会说生孩子是应该的,农妇生了孩子还能下地干活儿呢……”
裴度以前也不觉得生孩子如何,后来是云骊常常跟他提起,他才知晓女子不容易,分娩尤其是不容易。
他把云骊一个人丢下生孩子,不知道多少人欺负她,也难怪她心情郁闷。
“放心,有我回来了,以后别生了。”裴度点了点她胸前的玉蝴蝶。
啊?
云骊可没想到自己烦恼的事情居然他一下就答应了。
裴度笑道:“啊什么啊,有我回来了,你还能吃亏么?”
“可是这样,大家不是都会怪你我吗?”云骊最不想别人夸她什么宜男之相,好像她就是个生
育工具,但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想的。
裴度挑眉:“多子多福固然很好,但是成器的儿子一个也就够了,不成器的生一百个也无用。”
“那我生的也不成器,如何是好呢?”云骊看似玩笑,其实认真的问他。
裴度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变法的事情,原本儿子就是有出息,日后也不能随意出头,很容易被报复,真不成就做寓公吧,这次我上京时,经过升州,买了几间宅邸。”
云骊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这么想过,自己之前的不快全都没了。
“好,为了咱们家孩子能做寓公,咱们俩都得努力啊。”
夫妻俩对视一笑,似乎什么都释然。
再出来时,云骊把房契地契给了一沓给素文:“你先替我收着。”
素文就看到原本气呼呼的姑娘,还吩咐自己多准备些羊肠,她愣然,还是姑娘手段高,不必受生育之苦,男人钱和体己全交了。
男人的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这话可真是至理名言。
再抬头看围着姑娘转的姑爷,她那英明神武的姑爷,素文突然有点同情了。
午膳时,一岁多的烁哥儿由裴度抱着,一直在玩举高高,乐的他“咯咯咯”直笑,云骊又对裴度道:“郎君,好了,把烁哥儿交给乳母,煜哥儿一直等着你呢。”
裴度难免对长子要求严格了一些,但又实在是舍不得训长子。
因为煜哥儿生的和云骊很像,又机警聪明,才六岁的孩子,就自律到可怕的地步,他从吃饱了饭,再好吃的美味佳肴,硬是不碰一口,再好玩的物件,也绝对不会玩的过分,甚至说话都带着云骊的那种感觉。
整个人带着一股灵气,并不少年老成,反正就是有分寸,也机灵,又不世俗。
“爹爹。”煜哥儿看着裴度,笑着上前喊了一声。
裴度笑道:“怎么就两年多未见,就和爹爹生分起来了。”
“孩子们长大了,都会如此的,咱们煜哥儿也是这般,小时候多活泼呀,现在也知道害羞了,但是也更像个大孩子了。”云骊从不吝啬赞美儿子。
她自己从小就是在很多人的打压下成长,因为过的很辛苦,甚至还忍耐许多事情,但是她不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忍耐了。
读书是读书,夸赞也会夸赞。
裴度又问起煜哥儿学业,忍不住点头,他们裴家是科举世家,父子三代都是进士,这样的名家,又有云骊教导,日后他都不必担心儿子的前程。
烁哥儿是个不甘寂寞的,见爹娘都和哥哥说话,又张着手要下来走路,只可惜走的摇摇晃晃的,云骊看到他这个小鸭子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又拉他过来猛亲了好几口。
“乖宝宝,等会儿我们用完膳了,就带你出去,好不好啊?”云骊温柔道。
烁哥儿被娘亲的晕乎乎了,就乖乖的窝在云骊怀里了。
裴度听到云骊温柔的声音,眸色却是一暗,他太想念云骊这种软糯撒娇的调子了,午夜梦回,若非想到这些,也撑不下去。
因为今儿是家宴,又有男子在场,这里就都是裴家一家人,阮嘉柔姐妹和那个林姓小姑娘就都没喊过来,只是差人送了一桌子饭菜去了。
“等到晚膳时,我再去她那儿看看,问问她缺些什么?”云骊对裴度道。
裴度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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