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喊了过去。
冯氏和云鸾等人听说了,又是觉得不悦,曾凤翔回京述职,章思源都没有这么着急。
“爹爹莫不是糊涂了,文豪也不喊,只喊个文懋过去,也不看看文懋如今已经过继了,大伯父也不过就是随便问了几句,他倒是关心备至。”问其他的也就罢了,偏偏一直在问他身体如何,文豪就像是个屁一样。
冯氏病了一场,倒也看开了:“你爹对二姑爷六姑爷哪个不安排的好好地,只文懋毕竟是那个人的儿子,你爹如今年纪大了,没年轻时那么风流的,前儿我和他睡在一起,夜里还听他喊那人的名字。”
她想,自己跟个死人计较什么,刘蕙心再能也已经人没了。
人死了,就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
云鸾讶异:“真没想到爹还如此痴情。”
要知道就是这几年丈夫也收用了一两个妾,还是她主动帮忙纳的,主要是她也三十多岁了,还要孩子要照看,丈夫却是精力正旺盛的时候,可当丈夫也收用了妾侍,她才知晓,这男人是没有不贪腥的,真真是可笑至极。
难得听说她心中凉薄的父亲还痴情,让她觉得好笑。
书房里,章思源正在告诉文懋一个他深藏多年的秘密:“你的姨娘没死,别惊慌,现下已经是宁王太妃,她给先宁王生了个儿子,就是如今的宁王。”
文懋本来一路风餐露宿回来,乍然听得如此重磅消息,觉得自己有点站不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姨娘没死,还成了宁王太妃,实在是传奇话本一样的故事。
有时候他看到书市里卖的那些话本子,觉得无聊透顶,但现实告诉自己他姨娘没死,还成了王妃。
到底如今文懋经历的多了,再者,他现在也是几个孩子的父亲,虽然心里很震惊又很欣喜,但没有一惊一乍。
“二叔,您是说我姨娘还活着,那她是如何到宁王太妃的地步的?”
姨娘出身可不高啊。
就像朝廷,非科举正途活着官宦勋贵自己,纯农户寒门很难出头的。
姨娘也是如此。
章思源则不欲多说:“此事你就别多问了,我只是事先告诉你,若到时候你生母来京了,可别着了痕迹。”
来京?文懋也反应过来了,“难不成是选了宁王?”
章思源摇头:“不定的事儿,兴许可能来,也兴许来不了,我就这么一说,你知道就成。”
文懋很快想起:“那妹妹她知道吗?”要知道妹妹和姨娘关系最好。
“她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此事你不许外传,若让别人听了去,那就有可能葬送你姨娘的大好前途了。”章思源认真叮嘱。
也同时葬送他的大好前途,到底那宁王年幼,凭着他的拥立之功,日后更是做到人臣顶峰也未可知。
文懋连忙应是。
至于孔隽光那边,甫一回来,就听闻江崇被锦衣卫抓住,他这里反而无事,松了一口气。
他回来时,云淑自然妥当的安排了酒席,又让孩子们都来前边和他们的爹见面,一时场面和乐融融。
孩子们都得了许多名贵的礼物,每次出门打仗,所获都不菲,这也算是潜在的规矩了,你要是不给好处给将士,谁又听你的话呢?
等见了孔太太后,孔隽光回来就和云淑问起京中的事情:“太后可是选定人了?”
云淑摇头:“这我并不知晓,只知晓太后娘娘对我似乎有了防备,关系也没有以前那么亲近了,还喊我进宫罚跪我了,不知道为何?”
“罚跪?
”孔隽光很是生气。
欺负云淑,那也是欺负他呀。
听云淑讲了前因后果,她当然也是春秋笔法,只说太后原本是想罚跪云骊的,不知道怎么居然换成她了,也不懂什么原因。
“那还用说,肯定是章云骊捣鬼,不仅如此,裴凛这次也给我下了不少绊子,背后肯定是裴度指使的,若非他们奏我,我也不会和江崇联系上。”
云淑听了有些害怕:‘我曾经影影绰绰的听说皇上是被江崇献美人才酒色掏空身体,没想到你也有份。’
她顿时觉得孔隽光胆子太大了。
“那又如何?饿死胆大的,撑死胆子小的,皇上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也是为了皇上的子嗣着想,找的也都是良家子。”
云淑自从知晓他靠开青楼得知情报,又献女子给皇帝,只觉得自己对孔隽光的了解实在是太浅薄了。
她虽然早知道孔隽光一路混出头不容易,也不是那么清白,可是她还是觉得情有可原,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情可不少。
可她隐约觉得有些危险:“这次回来,你已经有爵位了,咱们儿子也封了世子,到时候一个伯爵跑不了,就好生在京里过日子吧。”
孔隽光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至于选谁做皇帝,我也不管了,反正和我无关。”
他不能再冒头了,否则以前做的事情都会被人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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