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李氏很是懵懂,郑氏和岳氏倒是知晓,但都不敢插嘴。
云骊的话十分犀利,甚至打蛇打七寸上了,云凤看向云淑,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若非孔隽光和江崇,她儿子也不会那么早就驾崩,她哪里用得着受这个闲气。
云骊也是这么想的,无论你云凤今日过继谁,除非是五六岁小童,否则,谁都会亲近自家,而导致你变成如此的原因,并非新帝,而是那些奸人。
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拉皇帝下水,谋夺自己的权利和宠幸?
还好意思撺掇云凤憎恨新帝。
冯氏似乎也从混沌中清
醒,她不知晓自己这个庶女居然这般咄咄逼人,以前在她印象中,只觉得庶女隐忍狡猾,城府很深,可从不会直接开撕别人。
云凤简直是悲从中来,如果丈夫和儿子都没去,现在她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女眷们正说着时,外头传话说新帝来了,云骊瞥了一眼章老太太,这人动作还真快,只可惜今日拖的功夫太长了,恐怕看不到刘姨娘,否则,这些人还得匍匐在她脚下。
人生真是风水轮流转。
在场都是女眷,但也不是普通女眷,几乎都是诰命,品级最低的云骊也是三品淑人。
她们都站在一边,已经跪下,云淑方才被云骊戳中了心窝子,只是没发作出来,没想到这事儿被拿到台面上来说,她害怕极了,打算回家后和孔隽光商量,到时候找人日夜跟着裴度,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私密之事,到时候也拿这个要挟,哼。
新帝进来时,大家都按捺不住好奇。
在他们印象里,新帝不过十五岁,应该很单薄很瘦的青年,不曾想新帝个头还挺高,气度不凡,云骊也看了赵简一眼,满意的点头。
云凤端坐于主位,见赵简行礼,对云湘矜持的点头,云湘道:“太后娘娘说,皇上一路风尘仆仆,快请起吧。”
这就让云骊惊讶很了,你没事儿吧,过继来的儿子,现在人家还封你太后,你还摆谱摆的这么厉害。
当年郭太后的庶子继位,人家封自己生母为太后,那皇帝生母曾经还是郭太后的洗脚婢,都能逼的郭太后气的跳楼了,你的身份也能比郭太后吗?
郭太后可是郭子仪的孙女,升平公主的女儿,郭氏在登楼以后想要跳楼自尽,却被左右侍从拦住。宣宗得知以后非常不开心,当晚郭氏便离奇去世,后被追谥为懿安皇后。
说起来还不如李氏,李氏自从文懋确定过继,真的是破财各种殷勤,也没有用什么婢女收买嗣子如何,就是热忱以待。
所以说,人要识时务者为俊杰,要不然就真的硬杠到底。
赵简也道:“儿臣劳婶娘担心了。”
喊的是婶娘,不是母亲,云骊心道云凤算是碰到硬茬子了,弟弟干的好。
这样才不容易被拿捏,否则为了这个皇位巴结谄媚,一开始就被大臣太后拿捏,甚至以后谁都能拿捏他了。
云凤一辈子都没遇到什么对手,在家时是独生女,爹娘宠她,甚至事事都依着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碰到丈夫建元帝对她更是呵护备至,儿子成了皇帝后,她也成了太后,虽然被裴度怼了那么一回,但之后的日子都顺畅的不行。
哪里知晓在阴沟里翻船。
“你……”云凤想说你为何这么喊我,可是她觉得太丢脸了。
她看了章老太太一眼,方才不是嫡庶分明,不是很讲礼法的么?云骊也看向章老太太,章老太太却低着头,脸上一片淡漠。
就更别提云淑了,她这次过来就得了孔隽光的吩咐,一切以新帝为主。
他们孔家不是忠于某位皇帝,而要忠于龙座上的那个人。
这才是真正的为臣之道。
还是云湘站出来道:“皇上,您要称太后为母后才对。”
云凤这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越发觉得把云湘留在身边是对的,若是嫁出去了,都没人帮自己说话。
且听赵简却道:“朕继统不继嗣,理所应当称婶母才是。”
云湘哪里敢真的和皇上杠着,默默退缩,云凤也是无计可施,还是礼臣道:“皇上,请您再去警告天地祖宗庙号……”
赵简行礼离开,从头到尾,再也没说什么。
因为对于赵简而言,按照次序本来就该选他,既然他是皇帝,自然要尊他的生母。
等他走了,
另有海进过来说三天后,再进宫觐见母后皇太后和圣母皇太后。
从云凤这里出来,一行人行走在甬道,章老太太见云骊站在李氏身边嘘寒问暖,不禁嘲讽:“五丫头,你一直在你伯母身边养着,该如何做?你比我们清楚,怎么今日突然倒向呢。”
“请老太太容秉,您撺掇太后娘娘闹将起来,到时候如何收场呢?您能折腾的起,章家可折腾不起。再者,说起关系好,孔家和太后才好的一家人似的,您看看七妹妹又何曾说过什么?到底云湘姐姐还能帮太后说几句,我本以为您作为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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