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欲望很重,即便是生母,他也没有给过多权利,更别提什么太后垂帘听政,没这个说法。
可这世上就有一个人,她似乎就真的不喜权利,也不愿意走裙带关系。
“姐姐,姐姐她总是这般好。”其实赵简也见过文懋一面,文懋这个哥哥很是憨厚,但憨厚有余,精明不足,尤其是文懋和姐夫裴度站在一起反差很大。
裴度一看就是非常强干之人,你问今年户部结余如何,他能够把近十年的都告诉你,且问一知十,清丈田亩多少亩,人口迁移多少,地形如何,甚至结余多少全部都非常清楚。可文懋就是那种问一答一,有忠心,但实在是需要锻炼。
而姐姐和他们俩都不同,姐姐也聪明,甚至擅长布局能够忍耐,有出乎常人的耐心。
可她没有什么权力欲望,为人非常有分寸,让人很容易相信。
实际上这样的人如果为男子就不同了,裴度太有侵略性,而云骊这样的人为臣子,绝对是帝王最想用的臣子,谦逊谨慎又聪明能干,还能顾全大局。
赵简有点可惜,本朝女子可不能为官啊。
刘太后点头:“她才几岁就不在我的身边了,可是她好容易封了女帝师,听说她是听了班昭的故事,班昭做了大家,儿子被封为关内侯,她没给自己儿子封,而是给我请封了诰命。可想而知,她对我多孝顺。”
“姐姐和我也没说几句话,却处处帮我。”赵简想到时候给小外甥一个封赏。
云骊丝毫不清楚刘太后母子对她的评价,她回到家中后,李氏姐妹就过来了,李家人中要说最出众的还是当年的孔太太,五十多岁看起来
都气派的很。
但李单单和李双双姐妹却并不是很出挑,尽管学过规矩,可是以云骊的眼光看,她们并不太出众。
现在的皇帝已经不需要平衡各方势力,来特地平衡新旧贵族如何。
“来,请坐下。”
李夫人是她们祖母,特地带了过来,李夫人这个人云骊倒是挺喜欢,爽利人,她就畅快道:“我们一早就听说五娘子你跟着吕嬷嬷学规矩,那时见着你都想,哎哟,这规矩怎么学的这么好呢,现下她们俩蒙皇恩浩荡,也得进宫选秀去,就想着你指点一二。”
云骊谦虚了几句,才道:“这选秀,头一个就是看处变不惊。你在走路时,这树枝掉下来,哪里的猫咪跑来了,你都心无旁骛的保持仪态,不能咋咋呼呼。”
李家姐妹都听的很入神,云骊又笑道:“还有女红,不知晓二位姑娘做的如何?”
她现场让素文拿了绣绷过来,让她们绣个荷包试试。
这对于大家闺秀们而言是最基本要完成的,这个都做不好,即便你进了最后一轮,都有可能被淘汰。
李夫人老神在在,云骊知晓李夫人上了年纪,特地请她吃茶和软乎些的点心,让素文点了香,对她们俩道:“这两根香烧完,就应该要做完了。”
她们俩以前也是在承恩公府见过云骊的,这个人可不一般,人家不是傻读书那种不通俗务的所谓清高才女,是真的把学问用到实处,无论是管家女红刺绣还有容貌都是一等一的,甚至交际也很拿的出手。
当年若非是钦天监说八字和庆亲王府不和,早就是亲王妃了。
但即便嫁给新科举子,也极其旺夫,嫁过去丈夫就中了会元、状元,裴度如今可是三司使,很有可能三十五岁不到就直接入阁。
她们俩很熟稔的开始裁剪荷包绣花,云骊也在那里坐着陪着,并不走开,偶尔和李夫人说几句话。
等李家姐妹拿来她这里,李双双手艺不错,云骊点点头,再看看李单单,她用针点了点:“这花儿未免太匠气了,同样是兰花,直愣愣的叶子这样画着不好。”
又翻出自己曾经画过的兰花,让她回去照着画。
这些基本功看完,云骊又考较她们学问。
俩姑娘也是读书识字,当场写的字很工整,云骊心道李家还真是颇为用心的培养。
遂到最后一关,她笑问:“《易经》说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何解?”
为何说《周易》其实就是在提点了,老宁王喜欢修道,赵简也是耳濡目染,如今不显,日后未必?她身边的裴度也常常修道,她很了解。
李单单还能说赏一些,李双双就很难了。
这对姐妹原本以为自己出自国公府,从小四个教引嬷嬷,也算饱读诗书,觉得自己很优秀了,平日在亲戚们中也都说她们出挑,但是现在在云骊这里方才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在云骊也很有耐心,一直帮她们指出错漏之处,其实两个姑娘这个年纪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到了天擦黑的时候,云骊留她们吃了一顿饭,李夫人走的时候对她道:“今日一天,真的劳烦您了。”
“这算什么,我听说以前您和大伯母曾经说好好把我养在膝下,我一直都记得,那时候去燕国公府,您也很关照我的。”
云骊把自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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