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带她一起玩。
陈曦笑得可“总裁酷炫狂霸拽”了,用正常的,符合语文考试要求的词来形容就是狷狂。
他拉着许多的手放进自己兜里,一步步往前走。
许多拒绝:“老大,考虑一下身高差。你腿要比我长上二十厘米好不好,胳膊抬着酸。”
陈曦不放弃,把两人的手都塞到了许多的口袋里。
许多都要忍不住朝天上翻白眼了,随便你,你不嫌这样别扭累得慌就好。崴了脖子折了腰,姐都当没看见!
清朗的夜,热闹的城,花市灯如昼。而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觉得所有的花灯加在一起,都抵不过你的笑容。
就这样,有什么不好呢。谁能笃定明天是怎样的风景,既然眼下已经遇见美好,为什么非要得陇望蜀。能有自己心中的一座城,就已经很美很好了。
路过灯市时,大家就地解散,各自去逛灯市。等到八点钟集合,再整队回去。
许多这回没落下许宁。她家弟弟一直在边上望眼欲穿呢,一看到二姐就跟条见了母亲的小奶狗一样欢快地奔上来。如果父母提供了他的身体,那么许多就是那个塑造他精神的人。
在外校学习的这半年时间,许宁越发感受到二姐对自己的影响究竟有多重要。他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即使当时他小升初顺利被外校通知招考了,如果没有二姐逼着他提前学习英语,他也上不了。因为外校的初中部招考卷子也是用英文的。
很多时候,他也奇怪。为什么同样是生活在港镇,二姐初一时基本上都没有离开过港镇,她就能够有那样清醒的头脑跟远见,清楚地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他们姐弟又该往哪个方向努力?
难道真跟宁老师说的那样,因为二姐吃了太多的苦,所以她只能竭尽所能地去汲取知识,摆脱她原有的世界。
这个世界,是不是也包含了她的家人,包含了自己?
许宁有些恐慌。因为年龄相近的缘故,他跟二姐的关系最好。他一直觉得,家中最爱他的人是二姐,因为二姐不会将其他人摆在他前面。
可是,现在二姐也离开了,她有她自己的世界。对于他所在的世界,她已经不再留恋。
许多兴致勃勃地看着各色花灯。重生以后或者说重生以前她也没怎么逛过灯市。因为元宵节已经上班了啊!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连续三年元宵节她都是夜班。等她不上夜班的时候,她也去外地工作了。
陈曦看她笑逐颜开的样子非常想亲亲她的脸,可惜许宁一直盯着呢,他只好捏了捏许多的掌心。
许多看着漂亮的花灯就露出欣喜的神色,不停地指给陈曦跟弟弟看。
看到姐姐这般小孩子的神态,许宁突然鼻子发酸。从他有记忆以来,二姐一直都是小大人的模样。因为他是弟弟,所以成长的阶段中,他一直忽略了,这其实根本不正常。
他五岁时,二姐七岁,所以她懂事。
他七岁时,二姐九岁,所以她懂事。
……
可是二姐也经历过跟他一样年纪的时候,为什么她会一直这么懂事?懂事到,她好像从来都不曾真正当过一个孩子?!
因为没有人允许她当孩子。因为她不得不伪装成大人,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在家中艰难地生活下去。
从小到大,二姐的笑究竟有多少是真正的笑。她笑,不过是没有人愿意看到哭丧着的脸。
许宁突然间非常想抱住姐姐,跟她大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么多年,你其实对我很失望吧。”
可是二姐被陈曦握着手,满脸天真如孩童的灿烂笑容。他恍然间意识到,也许二姐早就不需要他的道歉了。因为她已经不在乎了。
许宁死命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命令自己不许哭出来。要忍住!
小男子汉的自尊心逼着他始终保持住了脸上的微笑。他模模糊糊地想,他一定要强大起来。是的,他必须强大。只有这样,他将来才有机会为二姐做点儿什么。
许多没有注意到弟弟的情绪变化。她正盯着那个漂亮的大兔子灯目不转睛呢。那是纯手工扎出来的。
陈曦看她的样子就想笑。跟个小孩子一样,走在街上看到橱窗里摆放的美味就挪不开眼,动不了脚。他立刻问了价钱,连还价都顾不上,直接送到了她手上。
许多笑了。她当然能够自己买灯。只是前世今生,还从未有人送灯给她。她是故意的,故意看着,希望能等来一个送灯的人。
陈曦亲了下她的额头,对神情复杂的许宁点了点头,问了一句:“宁宁,你想要哪盏灯?”
许宁在那一瞬间,嫉妒的情绪几乎要冲破脑袋。他真想冲着陈曦喊,别叫他“宁宁”,你又是谁!
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陈曦是他们一家的贵人啊,如果不是陈曦,他跟姐姐又怎么有机会进入外校学习。做人不能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许多笑嘻嘻地扬起了兔子灯,对许宁说:“宁宁,你还记得吗?初一时劳技课作业做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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