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歪主意的事实。
两人嘀嘀咕咕聊了会儿天,许婧觉得心理垃圾倾倒完毕,无事一身轻,很快就睡着了。
许多回到房间里头继续看她的《逻辑》。这种纯学术性的著作最好,可以逼得人全神贯注,一点一点地去捋清楚思路,没有空暇去思考无意义的事情。
陈曦跟江冠南在公交车站分了手,两人回家不是同一班车。等到江冠南等的车来了以后,他目送对方离开,然后拨通了许多的手机号码。
第一次许多正在泡澡,手机被她丢在房间里头没接到。她回房间后也没关注手机。
第二次,陈曦下了车回到家,锁好自己的房门,他又拨通了小女友的电话。
这回许多也没听到手机响,因为她在将许妈的手机号拉进黑名单之后,下意识地将来电调整为静音了。
一直到睡觉前,她按照惯例看第二天早上闹钟设置好没有,才发现已经有八通未接来电了。
许多吓了一跳,赶紧给陈曦回过去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手机被我调成静音了。我看书时没留意到。”
陈曦倒是如释重负:“谢天谢地,你总算看到手机了。我都想给你姐拨电话了。”
许多愧疚的无以复加。她这女朋友当的叫一个漫不经心。明明过去两人分开后都要打电话报平安的,她怎么心神恍惚到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这通电话就演变成了许多各种忏悔道歉,陈曦各种表示原谅没关系。
到最后,陈曦都忍不住叹气:“多多,你觉不觉得你太紧张了。”紧张到对我也要小心翼翼。
许多眼泪一下子忍不住了,她抽抽搭搭地对着话筒继续道歉:“对不起,我太没用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陈曦真恨自己现在为什么不在她身边。这样他就能抱着她告诉她,她有多好多能干,哪里都好用,没有任何时候是没用的。
许多心底深处的自卑翻江倒海。她一点儿也不好,根本不配被这样细心温柔的对待。她跟个自暴自弃的小孩子一样,怎样努力都不能做到最好,于是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怨怼。
陈曦听她絮絮叨叨地挖空心思贬损自己,心疼的无以复加。她平常掩饰的极好,谁能看出她灿烂笑容背后的惶恐不安。
陈曦做了件出格的决定。他一面继续跟许多打电话,一面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家。他得过去,他家多多这个时候需要他。她会一面拼命用手推开他,一面眼神躲闪地希冀他。
为了不被许多发现一路上的声响,陈曦插上了耳机。他去车库倒车时,转向灯惊到了正准备入睡的父母。
陈母一脸惊讶:“呀,曦曦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没听到动静。”
陈父一面帮老婆吹刚洗过的头发,一面漫不经心:“你儿子属猫的,脚上带着肉垫呢。他不想发出声音,你怎么可能听得到。要相信你老公的设计,我亲手装修的房子,隔音效果绝对没问题。”
陈母直接翻了个白眼,伸手戳丈夫肚子上的软肉:“哎,你说,曦曦这么大晚上的跑出去干嘛啊?咱儿子不会夜不归宿吧。那个多多年纪还小啊。”
陈父胸有成竹:“这你就放心吧。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跟儿子做过深入的交流,坦诚相见地剖析过了。咱儿子不是个拎不清的人。那姑娘也不是个没主见的人。”
陈母点点头:“这就好。不然要真出点儿什么事,咱们也不好跟人家交代。”
陈父拍拍妻子的脑袋:“别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还是早点儿睡觉吧。明天又得有的忙了。”
陈曦此刻正奔着自己的儿孙福去呢。
江南人生活模式,二十一世纪伊始那几年,还偏于安逸型。大晚上的,街上车子极少。陈曦顺顺当当开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许多的楼下。他借口把作业本落在同学这里了,要上去拿一下。
传达室的大爷乐呵呵地给他开了铁闸门,目送少年上楼。
哼~什么同学,不就是小女朋友么。大爷我见多识广,又不是没年轻过,还看不出你们这些小娃娃的把戏不成。
嘿嘿,小孩子脸皮嫩,你说同学就同学吧。
大爷又乐呵呵地回屋子继续看他的河北梆子去了。
陈曦直到许多家门前才通知对方过来开门。
许多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确定了好几次才敢相信陈曦又折回头了。她穿着棉拖鞋,蹑手蹑脚地去玄关开门,心虚地连灯都不敢开。
陈曦就着楼道里的昏暗灯光,看到了一只哭的稀里哗啦的小花猫。一张小脸皱巴巴,委屈的不行。他直接抱着人,脚一勾,把门轻轻带上了。回了许多的房间,把他的小姑娘往被窝里一塞。
“好,咱们今天好好说说,你哪里不好。”
许多的房子是老式住宅,隔音效果极其有限。陈曦这声音刻意压低了,近乎于咬牙切齿的感觉。
许多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肩膀。陈曦没让她躲,而是脱了外套也坐上了床,直接将人搂在怀里,心疼的一下下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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