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显刚拆洗干净又晒过。睡在上面,相当绵软舒服。许多跟陈曦打电话,说了没两句,陈曦就只听到她沉稳的呼吸声了。
可怜的多多,今天肯定被折腾的够呛。
陈曦也不挂电话,就这么一路听着她的呼吸声回家。
司机这回更惊讶,哟,小老板今儿怎么不心疼那个小姑娘了。居然一直都没挂电话。虽然他没说话,那也肯定是在听对方说话啊。
许多一觉睡到天光大亮,连黎明破晓雄鸡叫都没能影响她的好睡眠。还是大嫂过来烧好早饭,敲门招呼她们可以上桌吃了。她才在她姐的帮助下完成了穿衣服的工作。嗯嗯嗯,她死不要脸又矫情了,抱着她姐不让她起床。
许婧哭笑不得,好好哄了半天,许多才磨磨唧唧的翻身下床。她打着呵欠站在房间里伸懒腰。大嫂将兑好的洗脸水端过来,喊她洗漱。
这回许多总算知道“丑”字怎么写了。她终于羞耻了,期期艾艾表示不用这么麻烦的,她自己来就行。
大嫂却表示没事儿。给她做这些事,她心里头痛快。她拉着女儿指着许多道:“妮儿,好好像这个姐姐学习。将来你也写书,写电影,让他们好好看看,谁说女子不如男。”
许多羞耻更甚。她她她,何德何能,给小姑娘当榜样。万一把人家好孩子带歪了怎么办。
大嫂准备的早饭相当丰盛,白粥里头掺了玉米碴子,又香又软。配菜除了当地的产的高杆白菜心腌制的香菜外,还有香辣小鱼干跟萝卜干炒鸡蛋。
许家三姐弟喊大嫂母女一块儿上桌吃,大嫂却表示邻居家饭已经烧好了,等她俩过去才好开饭。
那个小姑娘笑眯眯的,眼睛在桌上的鱼干上一滑而过。没等许婧挟了鱼干送到她嘴里,大嫂喊了声“妮儿”,她就抿嘴一笑,跑了。
许婧突然感慨:“其实冯导找大嫂母女演昨晚的戏更合适。”
许多差点儿没被呛到。姐,你来真的啊。别开玩笑了,要真是对着大嫂的脸,导演会发疯的。
姐弟三人吃罢早饭,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导演。
冯峰从对面溜溜达达地过来,看到他们桌子上没吃饭用纱罩罩住的早餐,忍不住龇牙:“这差别待遇的。我们那边的老太抠唆的厉害,就给他孙子煮了个鸡蛋。不行,明天起,我要把伙食包在这边。真当我蠢啊,老子花钱还点不到菜。”
许多连忙制止,导演您别闹了啊。咱们外来人口,不要轻易涉足本地家庭纠纷。大嫂明显跟公婆关系紧张,再多出这么一桩事当导火索,保不齐得闹炸了。
冯峰还是不高兴,他虽然爱满天撒钱,但平生最恨别人不加掩饰的忽悠他。加了掩饰他没发现的那就当不存在吧。
许宁在边上听了半天,冒出一句:“发火吧,你大发雷霆一次,说不定就能镇住他们了。想挣钱的人家多了去,不行换一户人家住就是了。”
冯峰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许宁,然后看看许婧跟许多,嘀咕了一句,三姐弟都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冯峰风风火火地回去,招呼摄影师等人收拾行李,掏出六十块钱往桌上一拍:“行了,咱们好聚好散。昨儿晚上的住宿费,如数奉上。”
房东老两口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冯峰不撒手:“这干嘛呢,导演,这不是住的好好的嚒。”
冯峰冷笑:“我可不虐待我自己。”
一早就有人等在冯峰等人的暂住地想要混个脸熟,找点儿活计干。听到冯峰跟房东吵架,立刻就有孩子飞奔过去给老支书报信。
老支书拄着拐杖过来调停,冯峰控诉了被褥不知道多久没晒过,湿哒哒的一股怪味道。早饭吃的那叫什么,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逮着只羊死命薅毛啊,他可真没想到这个村的人是这样的。
旁边人都等着冯峰从这家撤出来呢。狼多肉少,大家也指望着靠剧组挣上一笔钱,反正也没什么支出成本。
冯峰最初选择这兄弟俩的家,就是考虑到不放心三姐弟晚上万一有事,离得远照应不上。
老支书调停了半天,最终结果是不搬。但房东老两口必须给他们换上新被褥,然后早饭在隔壁老大家包伙,伙食费是每天二十块。因为他们几个大老爷儿们吃的多,所以原本在这家定下来的标准是包早餐住宿费一天六十块钱。相应的,现在老两口每天能到手的住宿费只剩下四十块了。
许婧被那“四十、二十、六十”绕的头晕。大嫂却拉着三姐弟回屋,眉开眼笑:“我就知道你们都是好人。你们晚上想吃啥啊。别吃大锅饭了,回来吃,大嫂给你们做。”
三姐弟连忙推辞,他们可不想被真当成跟大嫂一国的。不过是短期住宿,真没必要牵扯到人家的家庭矛盾中去。
冯峰在外面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许多,你给我出来,别磨叽了。今天两组汇合,拍大场面。你也上去凑个人头吧。”
许婧先从屋里探出头张望。
冯峰立刻笑成了一朵风中摇曳的波斯菊,冲着许婧,声音低了三个度不止:“许婧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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