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没有现钞,但有几张银行卡。
“当时我就害怕了,感觉不像是正常丢东西的。一般情况下,就是有钱烧的,不想要这个包了,也该将里头的东西清干净。而且还有银行卡,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于是我就带着包去我们那儿派出所报案了,我怕是赃物。”
检方请他辨认了一下被告人孙强,看他是否是当时他看到的那个年轻人。
孙强吓得魂飞魄散,他完全没料到检方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他丢东西时压根就没下车,那边又相当偏僻,居然还有人看到了他。他不禁埋怨父母,怎么这么不谨慎,竟然还有这么个炸弹。
孙强的父母也是又惊又怕。他们也没想到检方还有这么个杀手锏。
拾荒者仔细看了孙强半天,犹犹豫豫道:“看着像,不过当时是晚上,我也不是非常肯定。”
孙强方这才松了口气。辩护律师表示,因为夜间视野的局限性,所以法庭不该采纳看着像就是他的当事人的论断。
检方没有对此再进行追究,而是问证人:“当时你有没有看到车子的样子?”
拾荒者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我倒是看清楚了,是一辆黑颜色的车子,车子转方向,我还看清了车牌号码。”
他报了车牌号码,正是陈曦的那辆车子。
辩护律师连忙强调,夜间视野受限,检方证人很可能看错了,而且时隔多日,证人如何肯定自己能记住车牌号码。
拾荒者有些不悦,辩解道:“我为什么看不清楚。这车子的车牌尾号刚好跟我女儿生日一样,我印象深刻的很。”
检方又提交了证据,当日行车记录仪上的录像。录像清楚地显示孙强拿着包在手里颠了颠,将钱包里的现金拿了出来塞进自己的口袋。而后他取出包里一沓像是什么资料一样的纸张,开着车窗一路撒。大概是因为光线效果,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神色,嘴巴呈“o”型。
车子在中途停了下,孙强摇下车窗,随手将包给丢了出去。
没等辩方律师反应,检方的录像换成了当晚的一段监控录像。那边因为地方偏僻,常有飞车党在此非法赛车,所以警方特意在附近装了摄像头,刚好拍下了孙强丢包时所乘车辆的车牌号码。
一审宣判没花多少时间。法庭很快宣判孙强盗窃罪名成立,因金额特别巨大,又考虑到失主出具了谅解书,被告人家庭愿意积极赔偿;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孙强在庭上发出一阵咒骂,他的父母则是面色苍白的瘫倒在椅子上。孙母捂着脸,开始歇斯底里地哭闹。直到法警发出警告,她才在丈夫的劝告下稍微平静了一些。
她没能再跟儿子说一句话,警察就将人带了下去。
彭元失魂落魄,他收了孙家的钱,又跟孙强关系不错。陈曦都矢口不提孙强偷了他车子的事,彭元就想当然地以为孙家已经将方方面面都打点好了。他万万没想到,居然还会弄出这种事情来。彭元不蠢,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恐怕陷入大麻烦了。果不其然,庭审一结束,他就因为涉嫌伪证罪被公安机关带走了。
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捂不住了。篮球队里头的人反应最强烈,天天一块儿处的兄弟,竟然落到了这样的境地。彭元嘴巴虽然有点儿贱,但他讲哥儿们义气,在男生群体中人缘并不差。
波哥他们都去问陈曦,到底怎么回事儿。那天晚上,陈曦跟孙强的确单独待了几分钟,这几分钟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曦无奈地苦笑:“我也不知道啊。孙家说当时孙强跟我借车,还给我写了借条。可我真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借条是怎么出现在我衣服口袋里的,我也不记得了。那天我好像喝得有点儿高,我还跟多多闹矛盾了。”
波哥点点头:“你那天是有点儿不对劲。多多都哭了,你居然也无动于衷。当时我们都觉得你跟另外一个人一样。”
陈曦摊手:“所以我懵了啊。我真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我完全不记得当时有借车钥匙这回事。检察院找到我取证的时候,我就老老实实说了。要是我真搞错了,那责任我承担。一辆车的事情,真是误会的话,害人蹲牢房,我也承受不起。孙家也找过我,想让我作证,证明车子是孙强问我借的。我当时就留了个心眼,没敢应下。这作伪证,受害人也是罪人啊。现在想想都后怕。彭元也真是的,事先跟我说一声,我肯定得拦下他。哥儿们也得看情况,分人。这把自己搭进去,实在不值得。”
波哥叹气:“这小子,做事不过脑子,就知道一时冲动。这回要弄不好,他也得进去陪孙强。”
陈曦面上神色不好看,皱了皱眉毛道:“我就不明白他们了,家里又不缺这几个钱,非得乱伸手。事后又不早点说清楚,反而搞得我里外不是人。车子被人偷了,还跟我的罪过一样。”
波哥安慰他:“别理会那些风凉话。说的那么轻松,落他们自己身上试试。彭元也不小了,自己做事不过脑子怪谁。”
许多则是被一群女生追问细节。她不厌其烦地表示,她真的不知道,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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