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淼面上浮起甜腻过分的笑容,微微阖了下眼皮:“我也兑现了我的诺言,没有再吓唬那个小可怜虫啊。爸爸,世人皆要付出代价,既然您收了我的礼物,当然不能只收下这一份啊。”
陈曦的心被重重撞击着。
方淼还在微笑:“你想要从我身上获得更多,我全都给你。你为什么还会不高兴呢?”
他苦恼地皱起眉头,念着尼采的名言:“wer it unheuern kpft, ag zehn, dass er nicht dabei zu unheuer wird und wenn du n een abgrund blickst, blickt der abgrund au dich he ”
与魔鬼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魔鬼。当你远远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陈曦瞳孔紧缩,承受着来自对方恶意的嘲弄。是他犯下了贪婪的罪过,想要和魔鬼做交易。
方淼起身,要求结束这次见面。他累了,他需要休息。他一面走着,一面大声的诵读英国诗人约翰·邓恩的《跳蚤》诗句:“&039;tis true; then learn how false fears be: jt uch honor, when thou yield&039;st to , will waste, as this flea&039;s death look life fro thee。”
何必这样固执呢,他要的一直很少,很少啊。接受我的爱,并不会让你名誉受到损害,就像跳蚤之死不会对你的生命造成任何损失。
陈曦眼睛种在他身上,跟着挪远,等到方淼快要走到铁门边上时,他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你到底想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方淼奇怪地转过头来,语调无辜:“我什么事情也没做啊。”
“你放过她!”陈曦站起身,眼球充血,“有什么事情,冲我来。”
方淼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高傲地抬高了下巴,睥睨着卑微的男人:“那么先跪下来求我,舔我的脚趾头。”从第一次在视频看到这个男人的脚摩挲着那个贱人的脚开始,他就知道,终有一天,这个男人必须得匍匐在他的脚下。
边上的看守人员呵斥方淼,让他不要违反规定,想把他带走。
方淼看着陈曦,面上笑容像是粘稠的蜜糖:“我没有时间等待哦。”
陈曦的面上的肌肉在颤抖,他太清楚一旦这个视频曝光出来对多多的伤害有多大了。孙强在企图实行强奸的时候,以为躺在床上的人是多多。他的言辞势必提示她是许多。没有人会在意视频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多多,即使他们想方设法澄清了,舆论对多多的伤害也已经造成了。
“跪下来吧,跪着走到我脚边,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方淼温柔地诱惑着这个男人,这个他奉为神祇的男人。对,就这样,征服他,让他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太棒了,这种感觉,他就是世界之王。
五岁的小方淼跪在地上,一步步挪到狗食盆子边,跟别墅里的狗一起吃饼干,舔牛奶。太好了,他终于吃饱了,他终于不用饿着肚子了。
陈曦的脑子在剧烈地做着斗争,一个声音在劝导他:“识时务者为俊杰,先屈服,先把那份视频要过来再说。”
他迟疑着,膝盖想要弯下去。
“陈曦,不要!”许多冲进了会客室,死死抱住自己的男友。
江冠南跟在她后面,跑得快喘不过气来。他跟陪着他们一起进来的中年男人道谢:“王……王叔叔,大恩不言谢,回头请你喝酒。”
那男人连忙摆手:“您可别!我要是跟您喝酒,方所长可不得活撕了我。”
许多抱着陈曦,阻止他往地上跪。
陈曦笑着捏她的脸,安慰她:“多宝,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什么事情都不重要。”
“不行!”许多坚持,“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许跪,我不准你跪。”
陈曦还想说什么,许多已经转头轻蔑地看方淼:“除了将你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一切罪恶,复制到无辜者的身上,你还会干什么?窝囊废!你什么都做不了,只会阴险地陷害人。”
陈曦怕她激怒方淼,后果不堪设想,不由得捏了下她的手。许多反手握住他的,朝着方淼冷笑:“空手套白狼。其实你根本就控制不了针孔摄像头拍下的视频,因为你完全没有时间去处理。你除了捏着那两个女人的把柄威胁她们,你还能做些什么?”
她转回脑袋,安慰陈曦:“别担心,陈曦。他那天晚上被抓起来以后,一直都没有机会出去。先前上网的那份视频是他一早就传上去的,然后利用邮箱定时发送地址跟密码。这一份,他没机会。他自己都不知道拍了什么。”
方淼单手托腮,露出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答非所问一般感慨:“女人果然是冷血动物,男人都已经疯狂的时候,她们总是能理智地分析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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